沧运点点头:“是,那属下就先离开了。”
孟欣荣啧啧了两声,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被人遗落在角落:“你就真不打算留在自己身边?”
谢云熙原是不想收下的,但想着自己拒绝,洛清河也多的是办法将人安插在她的身边。
与其去猜暗处的探子,倒不如这个摆在明面上的。
“我用不着,不过我看倒是可以留在你身边。”
孟欣荣愣了下,笑吟吟反问道:“你当真舍得?”
谢云熙点点头。
孟欣荣也不是傻子,只消一想就明白谢云熙这是打发人呢。
“我才不要,回头若是摄政王找我的麻烦我岂不是亏了。”
谢云熙扯扯嘴角:“你瞧着也不吃醋,还真没看出来你喜欢洛清河。”
“我为什么要吃醋?”孟欣荣失笑:“我说的喜欢是敬佩他的性子,你不会以为那种喜欢吧。”
谢云熙:“……”
一个女子说喜欢一个男子,谁会不往那个方向想啊!
宫中事多,洛清河忙完回来听沧运说起这个事情,只“嗯”了一声:“随她安排。”
“今日王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洛清河嗤笑:“翻不起风浪的,本王去了一趟秦王府。”
沧运默了默,这杖责分两种,一种看起来血肉模糊其实只是皮外伤,还有一种是伤筋动骨,活生生将人打废了。
谢宴挨了五十板子,也就是看着吓人,怕是当时就能生龙活虎的,自家主子还专门去送药。
这是生怕给秦王府落下个什么不好的印象。
“你安排一些人一路跟着秦世子。”洛清河冷声吩咐:“务必保证人安然无恙的回来。”
如今朝堂之上,众人都以为洛清河为了收拢权势,得罪秦王府,却不知道这是他们两人联手设下的一场戏。
若是旁人还会有所怀疑,但偏偏是谢宴。
尤其是现在谢云熙也在宫中,在这局面之下,反倒像是被扣在宫中。
不少人都在说秦王府怕是失了君心。
“王爷。”门外有人来禀:“清惠郡主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拿进来。”
那人提着食盒递给洛清河。
看到里面放着的两块黑黢黢的地瓜,沧运呦了一声:“没想到郡主还特意给王爷做了吃的,看来郡主心里有王爷。”
洛清河看了他一眼,将食盒推到他面前:“吃了。”
沧运:“……”
非吃不可吗?
沧运硬着头皮拿起,咽了咽口水,尝试了几次才费劲找到一处勉强能下嘴的地方,硬邦邦的比在军中的那些干粮还要难以下咽。
更让他崩溃的是,只一口,他这一晚上就没消停过,差点死在了茅房。
半夜,沧运只觉得浑身都在发软,脸色惨白,脚边虚浮,刚想感叹这郡主做饭要人命,就觉得一股感觉上涌,转身就冲进茅房。
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