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赵文深这才扔下木棍,折身坐了回去。
“哎哟!”她听见贵妃惊叫了声。随即,是带着埋怨意味的话语,“你怎么真打她啊?若打坏了如何是好啊!”
贵妃欲去扶,那倒地的人便自己摸着脑袋坐起来了。
“平日你就惯她!小惩大诫,叫她好生长长记性!”
赵文深摆手,言语尽带几分不耐烦,“此事到此为止,没你的事了,该滚哪滚哪去。”
寻桃:“???”
方才她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棍子的!
“小姐——”思及此,心里便觉得委屈,望向贵妃甚至拖长了音调,“您看看姑爷!”
然,她家小姐不接她茬,反倒执起她手来,素手覆上手背轻拍两下,温声道:“听话,回去歇着,啊。”
一时间欲言又止,寻桃焉了,“……是。”
*
将近暑月的京师愈发燥热,庭院外绿树阴阴,闲时于树底乘凉倒徒增几分凉意。寻桃靠着藤椅将要昏睡过去时,一道声音将她从里唤醒,惊得险些从椅上滑下来。
她循声张望。
是着碧绿衫裙的音满提着裙摆越过门槛进院子。
“桃姐姐外头有人寻你呢!”
依着往日来瞧,这十天半月都不见得有个人找她。
是以,寻桃的第一反应,便是谁来找麻烦来了。想到此处,她头脑也精神了,“谁?”
“瞧衣着,似是杂役房来的。”音满答。
闻言,她又追问其他。
得到的回答也是不知晓及不清楚。
带着疑惑来到前院,便见到个面色匆忙的灰衫宫监。
十来岁的模样,脸色稍有些微发白,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见她来了便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但或许是因过于着急,说的乱七八糟颠三倒四,叫她缕了好一会儿。
从中,她得知两条消息。
一,杂役房传出失窃一事。
二是,失窃后矛头纷纷指向了颜玉书。
她眉头紧蹙,右手捏成拳头砸落左掌心,气愤道:“好啊!光知晓他性子不讨喜!原来还手脚不干净!你找我作甚?此事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帮个手脚不干净之人?”
那宫监忙道:“姑娘,此事一定非小颜子所为,若您也不帮他就没人帮他了。”
寻桃自然是不乐意的。
她又不是万能的!有事就能想到她了?思及此,她便斜睨那宫监一眼,闷声道:“作甚?我凭甚要帮他?且没见我这几日都出不得长康宫吗?”
自打那日遭打后,圣人就发话了,平日多陪贵妃解闷。若真太闲,就将长康宫上下清扫一遍,实在不成,便把恭桶都刷了,别总往外头钻。
是以,她每日做的,便是候在小姐身侧念话本,她不烦小姐都烦了。
可有甚用呢?圣人命她陪着她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