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许总监岂不是惨了,他可不像是会做错事的人啊。”
“是啊是啊。”
一阵瓷杯落地的声响,破碎地打断了那些闲言碎语。之后,椅凳被推离,凳脚与地面想起的摩擦声,犀利而刺耳。属于蒋羽熙的嗓音,充斥着不容辩驳的坚定:“许总监不会是那样的人,不要那么说他。”
那种执着的袒护,让黎夕都觉得动容。没想到,除了知道真相的她,还有蒋羽熙会去相信许豫旬。
“请问哪位是黎夕小姐?”年轻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警官制。服,走进了业务部的大门。
“我是。”
黎夕从办公区内站起,不卑不亢地转过身。她自知自己没有错,所以问心无愧。
“这次华池项目出了问题,你也是负责人之一,麻烦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嗯。”
黎夕随着警员的脚步,一同下了电梯。正准备跨上警车时,那名警员的手机突如其来地响起:“喂。”
年轻的警员有些战战兢兢:“您好,局长,是我。”
“嗯。”
“嗯。”那名警员连连点头,像是在黎夕的眼前,进行了一次实际对话的演练。
许久后,他才挂断了电话。扬着一脸尴尬的笑,面对着黎夕说道:“黎夕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们工作失误,搞错了。”年轻的模样,尚待一些狡黠:“不好意思了,黎夕小姐。”
“没事。”黎夕弯了弯唇角,笑的有些尴尬。
黎夕华池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确实是有协助调查的职责。但眼下的情况,黎夕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不是江霖,就是江聿琛在从中作梗。可能,让她进警局,会让他们觉得丢人吧。
当她准备往回走时,却看见许豫旬迎面而来。他无所谓地向黎夕笑了笑,黎夕回以一抹浅笑,擦身而过。
是啊,行得正坐得直,何必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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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许豫旬被收监。这样的结果,令黎夕意想不到。周敬益虽是有通天的本领,却也不至于,能随便给许豫旬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任由他栽赃嫁祸。
黎夕对于这件事,愤懑不平。
恰逢下班时间,黎夕提起包包,就往外走。途径前台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难解的事。
“阿姨,许总监真的不在这里,他被带到警局了。”前台小姐的眉眼间,有些厌烦的情绪。
“麻烦你了小姐。”那名妇人的脊背微微弯曲,形成一种卑微的弧度,苦苦哀求着。
前台的接待员,一脸的无奈:“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一时没办法联系上他。”
“小姐,麻烦你通融一下。我找不到我家豫旬了,真的很着急。”
“阿姨,不是我不乐意,真的是没办法。”
那名妇人调转过头,往玻璃门外走去。一身朴素的老式花裙,几乎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妇人的长相不算老,甚至隐约还能看出昔日清秀的眉目,只是那满头的乌发,已经酿成了银白。
黎夕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问她:“阿姨,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黎夕。”
妇人转过头,用浑浊的眼神,打量着黎夕。许久之后,才像是顿悟一样:“记得,记得,是黎夕。”
八年前,在黎夕还在与许豫旬谈恋爱时,与许豫旬的母亲张愉春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许豫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