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分已经了不起了,很多书法大家也不过才五六分光景,高义士学一个人的字迹要多久工夫!”
高人风想想道:“能有原本给我蒙一遍,大概半天就够了,不过只能骗骗别人,本人是瞒不过的,各人有自己的风格和习惯,除非能找全他的书法,每一个宇都经过仿效,再加半年的练习,连他自己都不易辨认了!”
马侍郎大笑道:“天才!天才!这是顶了不起的成就,将来借重这方面的地方还很多,明天我就找几个人的原件供你参考,我们不必十分神似,有个五六分就够了!”
林光道:“大人!高兄的才华过人,辨事能力更强,我想将这儿的工作交给他……”
“那怎么行,你呢?”
“大人也知道,南昌方面一直要调我回去,正因为这里走不开,我才分不开身,现在有高兄抗愤来了,我想他们足可胜任了。
马侍郎沉吟道:“对高义士的能力,我是绝对信任.可是你的工作是要跟多方接头的.那些关系他能联系卜吗?”
“这个我自然会交付给他的”
“那么你也把一切内情告诉他了?”
“这当然了,事实上高兄也等于是自己人,他本来是要到南昌去的,只是我们的运气好、先被我们拉来了!”
马侍郎道:“你在我这儿只是客卿地位,你们的去留是南昌安排的,王爷那儿也请示过了吗?”
“不必请,我是对王爷直接负责。我到南昌去向王爷当面报告!”他见马侍郎面有异色,放低声音又道:“大人!王爷对几位十分看重,不愿意交由太多的人联系,所以交由我直接络,以防在大举前,万一有个闪失,也不会影响您几位。”
马侍郎这才放心了,林光又道:“有几个人表现得太明显那并非好事,想必侍郎公也明白的!
马侍郎连忙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林光笑道:“所以在下回到南昌,透过高兄。就等于王爷和大人直接联紧了,关系自可加深一层!”
马侍郎道:“是的,还仗老弟今后多关照!”
“大人别客气了,王爷办的是大事,需要各方面的协助大人是在朝廷大事上受借重,我们却是管些琐务,相互合作只有互利都没有冲突,大人以为然否?”
马侍郎也连忙点头道:“老弟说得是!”
林光笑笑道:“我在天内就要动身了,这几天内我重要的连络人员交付绘高兄,大人再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找高兄商量了!”
马侍郎道:“好的!这两封密函,下官还要找一两个人研究一下对策后,再有详禀给王爷,正好托老弟带去。”
两个人告辞出来,林光有他的事要办,高人凤回到屋里。
冷寒月道:“文青,我觉得你这件事做得不妥,于谦和冀州方面的书信往返是极端的机密,你将它泄漏了!”
水文青道:“我知道,机密在不知不觉间泄漏才可怕,若是已知秘密泄漏,自然有办法补救的!”
“可是于谦并不知道机密已泄,仍然计划行窜,岂不要吃大亏了!”
水文青道:“于老儿忠心国事是不错的,可是他这个计划并不高明,他跟王琳商量过,已经被批驳了,他仍不死心,暗中策划着一意孤行,让他吃点亏也好!”
“怎么可以呢,那不是打击忠良吗?”
水文青庄容道:“我们看一个人,不是光有忠贞就够了,忠臣谋国,若是能力不足,所以谋不能计划万全,仍是会误国的,前宋的王安石变法就是一个例子,不可以不计之为戒”
“我跟父王讨论过历朝施政得失,也谈到王安石,认为他的变法不失为强国之道,只是人谋之不足!”
“这就是了,施行新政,必须先储备训练人才,贯彻从事,焦急从事,所谋非人,焉得不败!”
“你是说我父亲不善用人!”
“这也不是他老人家的错,他敢大胆地启用玉琳,就是他成功的地方,但有些人他却并不清楚!”
“文青!我也不必替父亲辩白,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错失何在,但有些事是环境造成的,使他欲振乏力,他并非不知道于老儿缺乏远见,过于固执,但在这个时候,用一个忠臣比用一个能臣更重要!”
水文青也只有付之一叹,国事得失,非身处其中的人,是无法了解的,他只有道:“好在这个计划即使被破坏了,也影响不了大局,机密被泄,只有使失败提早来到而已,它根本是个不成功的计划,靠冀州的那些兵力,想去遏止三处藩王的发展,那是不够的,除非玉琳能够给予全部支持,但是玉琳的军力不可分散,他还有最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