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本想劝他二人留下,萧沛倒是口应允让他们只管放心回去,“司马相要的不过是隽逸的下落,现在他二人对他既构不成威胁,也派不上用处。而且以司马相高傲自负的性子,是不屑于去找杨开泰和风四娘的麻烦的。”
听萧沛言甚是道理,萧十郎也觉却是符合司马相的为人作风,便也不再多做劝阻,让他们二人离去。
可等他们走,边却是犯愁。
向来都是连城璧和萧十郎住在右边屋子,萧沛住在左边。白杨绿柳二人来后,便将荒废许久的后屋收拾让他二人入住。如今连城璧性情大变,定是不愿意再同萧十郎共枕同眠的。
萧十郎咳嗽两声后,朝萧沛弯眸笑,“爹!”
“臭小子,”萧沛掌狠狠甩上萧十郎的脑门,“明知道睡的那床又窄又小,个人睡都难,怎么还容得下?”完,再不给萧十郎反驳的机会,闪身进屋后将门“砰”地声关上。
“哎,爹!”萧十郎站在门口眼睁睁瞧着萧沛将他拒之门外,愣半晌神后,回头看去,白杨绿柳早已跑得不见人影。
“群没义气的。”萧十郎再度撇嘴,只得蹑手蹑脚推开右边的房门,悄悄走进去。
等萧十郎进屋后,萧沛拉开门透过缝隙摇头轻笑,眼底苦涩微淡,却又不容人忽视。
十郎,难为。若不靠,怎能唤得回他?
萧十郎轻着手脚进屋,刚将门小心掩上,欲要转身,连城璧已在身后站定,手中那把长剑直直抵在他的颈间。
“大哥,进来做什么?”连城璧容颜峻冷,身体不自觉散发着股森冷气势。
萧十郎忙高举双手,笑颜灿灿地准备转过身子,连城璧手敛,吓得他只好停动作道,“进来睡觉啊!不然以为要做什么?”
“是的房间。”连城璧口回绝,的脸不红气不喘。
“笑话!”萧十郎立时反驳,“是的房间!”
“不可能。”连城璧眉间蹙,手中长剑朝萧十郎逼近分,“分明是的房间。”
萧十郎无语摇头,将手伸入怀中摸片刻后,再度举起时指间挂着枚盈碧美玉,半弯的形状犹如夜空下的皓月,闪着熠熠光彩,“还记得个吗?”
“的玉。”连城璧收剑上前正要去夺萧十郎手中美玉,却不想被他侧身闪避开。连城璧几乎是立刻身形移,顺着萧十郎躲开的方向起招拿去。
两人在不大的房间拳脚相见,萧十郎不敢出手怕伤连城璧,却被他几掌生生拍在肩头,震得心也随之狠狠跳几下。
“喂!就算忘情爱,兄弟之情总有吧?”萧十郎满屋子的闪躲,朝身后那人喊道,“对自家哥哥居然下手么狠,不是忘情爱,是连心肝都起丢!”
原本话平日里萧十郎拿来揶揄连城璧,比它更甚的也有。如今连城璧听在耳里却觉尤为刺心,当下掌心内力嗤嗤燃起,毫不留情地往萧十郎后背击去。
萧十郎只觉风在耳边刮过,发射性身子往右躲,内力擦着他的臂膀飞过,惊出他身冷汗。
萧十郎回身迎上连城璧挥来的掌风,左手拦截,右手出指在连城璧肩头,将他定在原地后,才摸把额头的汗水道,“果然是人大,武功见长,居然要花么些力气才制得住。想想小时候,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就让乖乖求饶。”
见连城璧直视前方正眼也不瞧他,萧十郎上前拽下腰间的玉穗子,捏着顶端的流苏在连城璧脸上柔柔拂过,“哎,刚才叫什么?”
连城璧仿若身旁无物般,既不回答,也无情绪波动。
萧十郎绕着连城璧走圈,摇头叹息,“真真是变个人……”
见连城璧样,萧十郎也不想再逗他,回身寻张椅子坐下,看着连城璧那淡漠的容颜,轻声道,“是让唤回来,若真有那么容易便好。看现在样子,比起长大后刚认识那会儿,更让心痛。”
到深情处,萧十郎不由得起身,伸手轻柔抚上连城璧的脸颊,却在对上他那冰冷无情的眼眸后,惊得缩回手指。
“算,”萧十郎深深吸口气,将连城璧抱起放在床上,柔声哄道,“睡吧!不管是哪个,冷漠也好热情也罢,都是的城璧。”
连城璧瞬也不瞬地盯视他,淡无波澜的眸子清冷如雪。
“放心,不会对怎么样的。”萧十郎手搂住他的腰身,微低头,炙热的气息全拂在连城璧的颈间,“睡吧!”
连城璧眉头蹙,想要远离那股热流,无奈穴道被,只得眼睁睁瞧着萧十郎抱着他入睡,温柔气息在他脖子里呼呼浇灌着。
连城璧心底有些莫名的烦躁。死命想睡,那热流从脖子路绵至心底,身子也有些发热起来。又不得避开,令他内心满是怒火,只恨不得起身将萧十郎立时斩杀才好。
硬是睁夜的眼未曾入睡,好容易等到明时分,才算阖眼模糊睡去。
哪知才刚闭眼不多久,萧十郎的起身惊得他眼睛霍然下打开,倒把那起床的人吓跳,“么细微的动静也能惊醒?”
见他眼底圈黑晕,萧十郎心知他昨晚夜未睡,便上前捏着他鼻子道,“再睡下,不打扰。”
“解开的穴道。”连城璧冷声道,“夜已过,快解穴。”
听他言,萧十郎便知他是不会再睡的。伸手开他的穴道后,刚转身,连城璧手中长剑直直刺来,萧十郎头偏,那剑锋已在颈间处停留。
“真要杀?”萧十郎头也不回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