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在外面说热水提来了。
他抱着古蔺兰避去屏风后,待青叶等人走了,他才将古蔺兰抱到净室。
“一起吗。”他发出邀请。
古蔺兰有些呆。
周遗昉抱着她的手一使劲,将她举起来。
身子凌空,古蔺兰手指下意识在空气中捞了捞,捞到周遗昉的袖子,抱着。
她被放到宽大的杅盆边上坐着,双腿悬空。
周遗昉附身握住她的脚,将软底绣鞋挑开,露出被绢袜裹着的足,笑道:“一起洗。”
古蔺兰:“……”
等周遗昉给她脱袜子,连衣裳也替她褪去,将她压水里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不能吃太饱,太饱会影响运动。
周遗昉如饿了一个月的饿狼,他也确实是“饿”了一个月,将古蔺兰压进水里,热腾腾的水变得再也没有热气时他已经没有停歇。
古蔺兰软绵绵地,她不觉得水凉。
她此刻热得不行,累得不行。
而周遗昉好似不知疲累。
她只能倚靠在周遗昉怀里,不时用脸蛋蹭他,告诉他够了够了,不要了。
小骗子。
周遗昉将她抱起来,在手里颠了颠。
怀里的人脚趾蜷缩起来,闷闷地咽下一声嘤咛。
“快一点啊。”她小声叫。
“怎么停了呀。”她有些不满。
周遗昉抱着她从水里出来,长腿跨出杅盆。
古蔺兰趴在他心口,扬起满是红晕的面,像吸了人精气的芙蓉妖,哪里还像纯白天真的小铃兰。
屋外的蝉鸣就算入了夜也没停歇。
周遗昉打趣:“不是够了吗。”
古蔺兰瘪嘴,将头挑开,不说话。
周遗昉笑道:“水凉了。”
古蔺兰:“……”
周遗昉:“啧。”
水凉了,但小花妖是热的,像温泉。
他拿起宽大的帕子将两人裹起来,出了净室,自有人会去收拾里面的一地荒唐。
他将人抱回屋子里,将人压进被子里。
屋外,蝉儿在黑夜里叫着,屋内,古蔺兰手背捂住眼睛,只露出半张雪白的小脸,饱满红唇微微张开。
床帐未揭下,就这么敞开着。
古蔺兰被带着翻了个身,趴在苔烟落照色素锦上,白里透粉的身子微微坍塌,雪背上细汗涔涔。
一根红色的细绳突兀地挂在雪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