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反驳道:“我也会长大,不要瞧不起人”
卫紫衣嘿嘿笑道:“什么时候?”
说着摸摸宝宝的头,望着他稚气的面庞,又道:“小不点就是小不点,反正这是事实。”
秦宝宝简直快被气哭了,他最讨厌人家笑他“小”,卫紫衣却故意要刺激,怒道:“大人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卫紫衣哧哧笑道:“你承认自己是小孩,等于接受自己是小不点的事实。”
秦宝宝闪了舌头,嗔道:“大哥故意想刺激我?”
卫紫衣道:“你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怎能说大哥刺激你?”
秦宝宝不服道:“我长高了呀!”
摇头不语,卫紫衣让他吃了药睡下,才道:“方才我想了一个法子:废掉刘嫂的武功,然后放她走,一来她没有能力再跟我为难,二来你也不用再因为她而想回少林寺。”
秦宝宝惊讶道:“她没有武功,能活下去么?”
卫紫衣笑了:“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武功,一样活得很好,比如大领主夫人和三领主夫人均是弱质女流,相夫教子,克尽天职,谁能说她们不快乐?”
秦宝宝想起刘嫂曾说,即使放了她,还是会回头杀卫紫衣,因此,想保她性命,又不愿让卫紫衣受伤害,只有废了她武功一途。
甜甜一笑,秦宝宝道:“谢谢大哥,你真好。”
卫紫衣淡然一笑,起身道:“记住,下不为例!”
秦宝宝笑眯了眼,等卫紫衣走后,在心中呐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刘嫂被放走,我就高兴,而且她失去武功,就没有人能强迫她回到杀手本行,说起来,也是为了她好。”
心里一高兴,就再也睡不住,又不能在这时出门,免得被卫紫衣拆穿把戏,好在他天生就爱玩,也深懂自得其乐之道,拨开纱幔,搬下书柜上的书,丢了一地,然后坐在书推上,这一本看一页,那一本看一页,不想专心精研,只是想碰运气,看能不能从书中找到新玩意的灵感。
他的快乐常常都给你围的人带来相当的麻烦,小棒头进来看见一地的书,叫苦道:“宝少爷,你怎么又弄得一屋子糟﹖”
秦宝宝抬眼看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开抽屉,摸出几锭元宝,道:“你把这些拿去给刘嫂当路费使用。”
小棒颇高兴道:“魁首答应放人了?”
神秘一笑,秦宝宝道:“没错,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不过,大哥不许我再去看她,所以你跑一趟,我想她身上一点银渣子也没有。”
小捧头捧着银子,高高兴兴走了。
秦宝宝回复往日的生活,只要刘嫂安然离去,他觉得心安理得,即使有点遗憾,很快就会忘记,因为他天生就是追求快乐的人,不习惯永记感伤之事。
XXX没有武功的刘嫂,看来比往日苍老不少,坐在一辆小马车,频频回望山顶的庞然建筑物,她知道,这一生是不可能再住进那里。
马车渐行渐远,小心的回过身,却不免扯痛身上的伤痕,背脊和右肩是在和卫紫衣拼命之际,留下的大伤,另外昨晚还吃了一点小餐,更感到浑身不舒服了。
小餐,在刑堂的意思是初步的逼供,如果再固执,紧接着就是大餐伺候了,不料,今日卫紫衣突然下令废除她一身武学,命人把她送走,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卫紫衣出现,不然可以恳求再见秦宝宝一面。
废除武功,对一个原本身怀绝技的人来说,不啻下了一道催命符,人在江湖,那个不有一二个敌人,没有武功,不等于给仇家一个绝好的机会?
刘嫂满脸愁容,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为自己的将来发愁,多年杀手生犁,存下不少银子,但能平安活下去么?
马车驶进京城,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权充车夫的紫衣装束的儿郎,打开车门让刘嫂下车,冷硬的道:“大当家嘱咐送你进城,自此去从,我等不再干涉。”
话完,倒转马头,往来路驶回。
刘嫂但觉浑身酸痛,进客栈要了房间,决定先养好伤,再作打算。
在柜抬放下一锭宝宝送的元宝,小二如捧财砷爷般的引她到一间上房,并含笑答应替她找来一位疗伤大夫。
不久──敲门声惊扰了她,杀手的警惕厚使她移步到门后,站在最有利的方位,才道:“什么人?”
来人即又兴奋又神秘的道:“是我马婆子,小姐要我来的。”
一听是宝宝派来的,刘嫂不疑有他,让马婆子进房,急切的道:“他好么?要你来有什么事?”
马婆子其实并不老,只是天生一头白发,看来比较实际年龄老上一截,这时亲热的拉着刘嫂的手,兴奋道:“他呀,十分想念你,大当家又不肯再让你们见面,只好骗大当家想来京城看热闹,现在就在含笑园的戏班子看”穆柯寨“,不过,不在台前看戏,是在后台看那些戏子画花脸,你去就能找到。”
刘嫂疑惑道:“真的?”
马婆子不悦道:“难道我会骗你不成?要小要去随你,我要走了。”
刘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