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也在吃血燕的一位女医微笑搭话:“血燕至多存放三年,时间久了便会变质。”
因为女医是上医局直接派来的,所以李善窈也不认得,她今日一早来了就看着这位女医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这会儿听她说话更是觉得熟悉。
女医见她眼神迷茫,恭谨道:“宋夫人大约不记得我了,我曾经去府上给你看过病的。”
“是,我想起来了!”李善窈脸一红,她记起来了,新婚第二天她吃多了积食,宋子慕找了女医来瞧,就是这位。
见她想起自己,女医站起重新行礼:“上医局女医方静若见过将军夫人。”
“不必那么多礼,快坐下。”
“是。”方静若重新坐好,观察李善窈的面色,“夫人最近可好?瞧着脸色苍白许多。”
李善窈摸摸脸:“是吗?江上医说我体寒,如今已经改善许多了。”
“体寒?”方静若皱皱眉,干脆放下手里的调羹,去一旁净了手,“夫人可否让我再诊一次脉?”
“好。”
李善窈随她来到旁边的问诊桌前,挽挽袖子,将手腕搭在脉枕上。
方静若屏气凝神,专注不语,过了好一阵才把手拿开:“夫人说的江上医,可是江清云江上医?”
“是啊。”李善窈看她表情不对,觉得奇怪,“有什么不对吗?”
“无不对。”方静若略一思索,收了脉枕轻笑道,“从脉象看来,夫人确是体内阴寒,脉象却相对平稳,隐隐有一股至阳之气萦绕,想来除了药物之外,还有内功深厚之人在用内力为夫人驱寒。”
“用内力驱寒?”李善窈托着腮陷入沉思,每晚宋子慕都要抱着她睡,而且一定要把手贴在她的小腹上,她为此骂了他好多遍登徒子,他却还是执着地要保持同一个姿势,无论她如何翻身,他的手自始至终都在小腹位置。
那其实就是在为自己治病吧,这个傻瓜,居然什么都不说……她拍拍自己脸,嘿嘿傻笑起来。
方静若也陷入沉思,她虽说医术不及江清云上医,诊脉这种最基本的事情却是从不会出错的,上次的脉案她还留着,当时的将军夫人身强体健,体质好过多数同龄女子,绝不可能体寒。
短短数月体质寒至如此地步,若不是突发恶疾,便只有一种可能……方静若将脉案收进行医包,考虑自己明日是不是应该去找一趟江上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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