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锦盛忽地冷笑出声:“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子吗?会相信你的唬弄,万全可把什么都招了,岂容你狡辩,何况,朕跟众大臣亲眼所见,你觉得朕还能轻饶了你不成。”
众人闻言,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双双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万全。
难怪皇上这么晚会来捉太后的奸,原来太后被自个的奴才给出卖了。
太后瞪向万全,眼里似猝了毒液般狠毒:“好你个狗奴才,竟敢出卖哀家。”
“太后,不是,奴才冤枉的,不是奴才啊。”
万全吓的连连摇头,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知道太后跟柳将军的事情。
他也是被皇上给莫名奇妙的绑了的呀。
然而,无论万全怎么狡辩,这个时候都不会有人相信他。
他即为太后亲信,知道太后的私事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不是他告密,谁会想到太后跟镇国将军有私情?
“啊……该死的畜牲……”太后愤怒的咆哮一声,不顾在场这么多人在,催动体内的战气,白色的光芒集中在手掌,一掌击向了万全。
“噗……”
万全被绑着,硬生生挨了太后的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双眼暴突,暴毙生亡。
龙锦盛冷眼旁观,薄凉的唇角抿起一道嘲弄的弧线。
“任云海,传朕口谕,柳平易剥夺镇国将军封号,贬为庶民,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太后关入冷宫,赐死!”
冷冷的声音,像来自远古洪荒的萧瑟,不怒而威的皇者威严,震得众人心底纷纷一颤。
今天的皇上,跟以往的似乎很不一样。
“龙锦盛,你敢?”太后凤眸一瞠,咬唇怒道。
龙锦盛凝眸望着她,眼中满是骇然:“你说朕敢不敢,在做出对先皇如此不忠的事情之后,你还敢跟朕叫嚣,上官蓉,你是太不把先皇放在眼里,还是把南沧国当成你的玩物,任你为所欲为。”
“亦或者诸位爱卿对太后跟柳平易通-奸,不忠于先皇,不忠于南沧国一事觉得得她罪不致死?”
顿了一顿,龙锦盛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像把钢刀,一刀一刀割在他们的脸上。
“皇上圣明,臣等没有异议。”
众大臣纷纷抱拳,齐声说道。
这个时候,谁敢再跟太后有任何牵连。
在宫里,宫女淫-乱后宫就是死罪一条,而这个人还是先皇的皇后,当今的太后,对先皇不忠,对南沧不忠,早已不是死一次能能谢罪的了,谁敢说太后做的是对的?
今晚的事情,像一道风,袭卷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对柳平易的拥护,瞬间变成了唾弃,军营之中,一声声不屑的谩骂声都在不齿着柳平易的作为,他们为自己跟了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将军而寒心。
龙锦盛也因此很轻易的便收回了柳平易的兵权,交到了自己暗中陪养的信任之人的手里。
太后被赐死,柳平易被斩首,太后的亲信们便开始人心惶惶。
最有权势跟权威的两个人一夕之间全部获罪,跟他们往来亲密的大臣个个自身难保。龙锦盛的举动雷厉风行,数年来累积了不少人的贪污,结党的罪证像闪电般拿了出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而龙锦盛自己的亲信一个个慢慢的浮出水面,朝庭之上风云万变,几乎是没几天的时间,不说改朝换代,但朝庭上太后跟柳平易的余党一一铲除。
也是这时,一些人才反应过来,皇上不是懦弱,他只是隐藏了自己的锋芒,待代时机暴发。
白瑞洪跟太后来往密切,未能幸免,被罢了官,抄了家,白瑞洪被斩首,男的被充军,女的进宫沦为最卑贱的宫女。
司徒子言因为跟白羽有婚约在身,跟白府关系非同一般,白府失势,导致司徒家受牵连,几乎是顷刻之间的事情,司徒家没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龙卓越跟颜暖回到王府的时候,天空已经露出了些许的鱼肚白。
轻风吹拂,带着湿湿的凉爽之意。
马车才在王府门口停下,天冥神色紧张的冲了上来。
“出事了。”
龙卓越掀车帘掀到一半的手忽地一顿,戒备的看着垂首站在一旁的车夫,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