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忽然烦了起来道:“不去管她了,我们也走吧!”
江帆连忙问道:“到那里去呢?”
关山月想了一下道:“我也无法决定,天地虽广,却像没有一个是我真正要去的地方……
不过我先上五台山去一趟吧!”
江帆道:“谢灵运一定回到那儿去了!”
关山月轻叹道:“这很难说!不过他无论在不在,都不是好事……”
江帆表示不懂,关心月苦笑道:“谢灵运不是傻瓜,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假如他还留在五台山,就表示他有足够对付我的力量,否则他—定躲起来,甚至于连天魔教收起活动了……”
江帆道:“这么说你不必去,他在那儿,你去了就很危险,他不在那儿,天魔教也撤走了,你去有什么用?”
关山月豪声一笑道:“他在那里,我要去碰一碰,他假如撤走了,我就去找一点蛛丝马迹以便追索,此人不除天下不安……”
江帆把灵蛇小玉收回布袋中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总跟着你就是了!”
关山月轻叹一声,把月华夫人的黄蝶剑收拾起来,交给江帆佩带,江帆指指放蛇的布袋道:“我不要武器,有小玉就够了,还是你带着吧,谢灵运与刘幼夫每人都有一柄好剑,你必须也带着一柄利器!……”
关山月摆摆手中的断剑道:“终我此生,将永远佩带这柄断剑,不用别的武器了!”
江帆知道他心中的情绪很不定,倒是不敢多撩拨他,连忙把黄蝶剑佩好在身上,关山月却又呆呆地望着地下。
江帆见那是一条断臂,也是关山月从刘幼夫身上砍下来的,不禁心中一跳,虚怯怯地道:
“关大哥,我不知道动手的情形,以为……”
关山月轻轻一叹道:“不怪你,我母亲之死,刘幼夫实在该负大半的责任,他对生身的母亲怎么可以用那种态度……”
江帆想了一下道:“关大哥!照你的说法中刘幼夫还不算太坏的人,坏的是他的父亲与那个照顾他长大的女人飞觞!是他们把刘幼夫放在仇恨中长大……”
关山月抬头向天长叹道:“都有错,都没有错,飞觞也许所为不对,站在她的立场上却是为了忠于刘逸夫,谁又能说她不对呢……”
江帆呆了一呆道:“关大哥!我懂事不多,你可真把我弄糊涂了,照您的说法,这其中的谁是谁非,谁曲谁直……”
关山月慨然道:“我也无法说清楚,我父亲恋上了有夫之妇固属不该,可是他与我母亲是真心相恋,刘逸夫死了还布下那一手恶毒的后步,可是他确是受到伤害的人,爱妻见夺,不能怪他怀恨,严格地说起来,他们都没有错!”
江帆点点头道:“我懂了,错在天意,假如你母亲在嫁刘逸夫之先就结识了你的父亲,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关山月轻叹道:“只好这么说了……”
江帆又想想道:“你母亲倒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恩怨分明……”
关山月眉头一皱道:“娘的一切安排很对,就是不该利用我……”
江帆一挑眉毛道:“关大哥,我的脑筋很简单,想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绝对不相信这是伯母大人的意思……”
关山月神色微动道:“为什么?”
江帆道:“假如她要利用你去替刘逸夫报仇,倒不如直接把这事交给你了,既然她要恩怨分明,又何必多此—举……”
关山月连忙道:“不错!可是李塞鸿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江帆想想道:“我以为这是李塞鸿自作聪明,她受了你母亲的重托,又怕自己达成不了使命,所以才想借重你……”
关山月呆了一呆,突然跳起来叫道:“是啊!我怎么想不到呢!我们快追上去!”
江帆道:“做什么?”
关山月道:“追上李塞鸿,我要揭穿她的心计,阻止她借重我的名义行事,以免我母亲死的不安心……”
江帆拖住他道:“我以为不必了,李塞鸿也是为你母亲着想,不这样她就无法使你的父母骸骨葬一起……。”
关山月还想说话,江帆却抢着道:“你只要明白你母亲不存那种心就够了,何必去为难李塞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