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我们的大仇人,娘跟姨姨、姨丈一直就在等他找上门来!”
关山月颇感新奇地道:“他跟府上究竟有什么冤仇呢?”
乐小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从我懂人事开始,娘就告诉我这么一回事,要我注意这样一个人,同时更教了我一手专门治他的鞭法!”
关山月连忙问道:“就是姑娘刚才用的那—招吗?”
乐小虹得意地点点头笑道:“要是他先不中了我一鞭,你就不会感到如此轻松了!”
关山月微惊道:“姑娘这话是如何说法?”
乐小虹伸出手中的长鞭,在握柄上微一用劲,鞭梢上突然吐出两枚小黑刺,一探即缩,迅速无比,若不是她故意展示,即使是被刺中了,也无从发觉。33kanshu
她一连展示几次,直等关山月与刘三泰看清楚了,才得意地笑道:“娘说这老家伙专擅先天混元云絮气功,使得全身像棉线一般,任何力量都伤不了他,娘怕我万一碰上了他吃亏,特别研究了这一条软鞭对付他,二十年前,他就败在这一刺之下,今天又吃了一个亏,只怕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为什么呢?”
关山月脸色微动道:“姑娘这鞭刺上可曾含毒?”乐小虹略感不悦道:“我这灵蛇鞭法,怎么会含毒呢?那岂不成了毒蛇鞭法了?”
关山月道:“既不含毒,那老儿中鞭之后,怎会功力大减呢?”
乐小虹笑道:“我这鞭上的灵蛇刺长约一寸,刺进脉门之后,刚好通着他的气穴,自然使他的力全宣泄而微弱了……”
关山月一怔:“气穴怎会在腕间脉门上的?”
乐小虹道:“这正是他的特异之处,换了别人的话……”
刘三泰接着道:“换了别人就没有用了!”
乐小虹横他一眼道:“换了别人连命都没有了,谁的脉门要穴经得起一刺?而且还是在疏然无备情形下挨上一刺!所以我娘只准我对他使用!”
刘三泰一伸舌头,心中暗惊,深幸刚才没有太惹她生气,否则她火上来了,不管三七廿一的来上一下,自己就是死了也成个糊涂鬼……
关山月却微微一笑道:“令堂虽然称号甚凶,其实从她的心性看来,却是个极为善良的人。”
乐小虹笑道:“我也不知道娘为什么要起一个凶号,还有我姨姨也是一样,娘叫血罗刹,她叫白骨魔神,听起都令人不舒服的!”
关山月又是一怔,心想又是一个怪人,从血罗剃,湖海异叟到白骨魔神,这些名字从未听闻,却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远甚于目下一般高手,这般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有着这么高明的武功,怎会隐忍住不在江湖上炫露,而自囚于一个很狭窄的恩仇圈子里面……
“我一定要把这内情探访出来,也许也是一件足以震荡江湖的大新闻……
心中暗念,表面上却淡淡地问道:“令堂既不在江湖行走,取这个外号有什么用?”
乐小虹摇摇头道:“不晓得,娘与姨姨、姨丈都是外号互相称呼而不叫本名,也许是为着叫起来别有风味吧……对了,我姨丈叫丑山神,其实他一点也不丑,而且还很漂亮!”
关山月心想这又是一个怪名字,这些人一定别有隐情,绝不会是乐小虹所说的那个原因。
沉思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还没有请教乐姑娘的令尊,他一定也是个隐名奇人吧!”
乐小虹忽然脸色一变道:“我没有父亲!”
关山月奇道:“人都有父母的……”
乐小虹急忙道:“我就是没有,娘这样告诉我,我也必须相信,每当我问起这件事,就得捱一场好骂,因此你见了我娘,千万别提到这件事!”
关山月的心中已多了一层疑困,可是他不再提什么问题了,因为他知道在乐小虹身上问不出什么结果的,这女郎胸无城府,即使是对着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也毫无隐瞒地把一切都吐露出来,难怪她的母亲不让她知道太多的事情。
这时稍随逝水,已经流出很远,幸好刘三泰懂得操舟,遂由他把橹,将木船渡过了广浊的黄河,却已是天色大光了!
弃舟登岸,刘三泰比关山月还要心急,连忙问道:“乐姑娘,府上在哪里?”
他从昨夜的那场经历与谈话中,隐约已经猜测到这又是一场大热闹,所以将乐小虹给他的那顿鞭子都忘记了。
乐小虹一认周围环境,道:“现在离家可远了,你们的马又丢了,怎么走法呢!”
关山月笑笑道:“不要紧,你骑马走好了,我们跑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