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双手一摊苦笑道:“这个我的确不知道,恩师什么话都不瞒我,惟独这一个约会,我事先既不知道一点消息,事后我再三追叩,他也不露一点口风!”
彭菊人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从所未有的神情道:“这就对了!独孤明终于找到归宿了,我真佩服他,居然能忍受这么多年的痛苦煎熬,才毅然作此决定!”
关山月却不禁神色一动问道:“大娘!莫非您知道我恩师的去处吗?”
彭菊人点头道:“是!举世之间,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去处……”
现在轮到关山月激动了,忙问道:“在那里?”
彭菊人的眼中显出一片茫然道:“那我可说不上,我只知道他跟谁订的约会,以及一个叫小西天的地名,可是我闯了那么多年的江湖,就不知道小西天在那儿……”
关山月微觉失望,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么我恩师是跟谁订约,这中间又是怎么一段内情呢!”
彭菊人继绩摇头苦笑道:“独孤明本人不告诉你,我更不能告诉你了……”
说着看见关山月的脸上有不满之色,连张菁菁都准备开口似欲有所言,不禁叹了一口气道:
“这不是老身故意矫情,实在是我们当年都受到一种严厉的誓言约束,纵然我可以拼着性命不要,把事情说出来,可是那后果责任却不是我敢负的,否则独孤明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去赴约呢……”
关山月整个被她弄迷惑了,彭大娘的言词闪铄,甚至于前后茅盾之处甚多。
从她先前的感慨中听来,好像恩师多年来,一直为一件事痛苦着……这倒不假,打从自己被独孤明收录到门下后,常见他一人独自长吁短叹,永远被一股忧郁笼罩着,尤其是最后将明驼令主的身份转交的时候,更是像易水赋别,慷慨就义的样子,可是彭大娘却说师父是得到归宿了,一个怎样的归宿呢……
彭菊人见他皱眉深思的神情,不禁又叹了一口气道:“公子!老身再给你一点暗示吧!
独孤明的形踪,与那个飞骆驼大有关系,你若能在那场比斗中击败他,一切都没有问题了,不过你若是还想重见你师父一面,最好还是不要嬴他……”
关山月大惊道:“这是什么原故?”
彭菊人连连摇头道:“老身祗能说这么多,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关山月又经过一番思索,知道彭菊人是再也不会多透露一点的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那飞骆驼的身上去打听。
“可是我该羸他呢?还是该输给他呢?”
他又面临到新的困扰与抉择,而且彭大娘的眼睛还在瞪着他,似乎也在期待那答案,他应该如何回答呢?沉思片刻,他才毅然地道:“若是我真的技不如人,当然无话可说,否则我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来维护明驼令的光荣传统,明驼令主只可以败在狡计,不能够输在武功上!”
彭菊人轻叹一声道:“公子如此决定,是不想再见你师父的面了?”
关山月点头道:“不错!师父将明驼令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他老人家教给我武功,不是为了要我做他的弟子,而是要我继承明驼令主的光荣传统,因此我必需也将这件事放在第一位,而后再去考虑其他的问题!”
彭菊人轻轻点头一叹道:“是的,你这决定是对的!”
事情已经决定了,大家也感到没有什么话说了,空气显得十分沉闷,良久之后,张菁菁才问道:“关大哥,大散关离此远吗?”
刘三泰连忙代答道:“不远!快马急足,十天可到……”
张菁菁嗯了一声道:“飞骆驼订期在一月之后,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干什么好呢?”
关山月也皱着眉头道:“是啊!这可真的尴尬,本来我想再探一次落魂谷,时间上又不够了!”
刘三泰连忙道:“令主可以不必去了,落魂谷中现在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孔文通已经死了,孔文纪也不知道躲到那儿去了,谷中只有几个门人在那里守看,这消息是一个过路江湖朋友告诉我的,大概不会有错!”
关山月点点头,张菁菁却又问道:“刘大哥,你可知道我爹的消息,他叫张云竹……”
刘三泰惊惶地道:“原来姑娘的尊堂是张大侠,那可太失敬了……张大侠自从在落魂谷神龙一现,至今未见其出现,很多人都在找他老人家呢?”
张菁菁奇道:“是那些人?他们找我爹干吗?”
刘三泰摸摸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