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我就在这里下车吧,前面就是地铁站。”说着江屿眠推开车门下了车。
唐芸在车里躬过身子,斜看车门外的江屿眠,“阿眠,今天谢了,后几天有试镜,我再通知你。你最近好好休息。”
江屿眠对她点点头。
他关上门的瞬间,保时捷低趴轰鸣,一个甩尾,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江屿眠悲凉的看着手机被挂断的电话。
在心里给自己鼓足了勇气。
依旧没有胆子拨回去,算了静观其变吧。
十点半的地铁人不多,江屿眠坐在车厢的最尾端的最后一个位置,靠着冰冷的座椅,就像街角的老鼠,沉默观察每一个从他身前走过的乘客,通过他们的衣着行为,思考他们的过去和臆想他们的未来,思索他们人生会经历什么困难,接着又会如何解决,最终制作一本属于他们的剧本。
到站了,这些人又回到自己的现实生活。
江屿眠刚出地铁口就迎来一阵凉气的晚风,枝叶飒飒,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到靠着迈巴赫车门的男人肩膀,黑灰色的西装与黑暗融为一体,矜贵清隽。
夜晚的缘故,男人戴了眼镜,斯文儒雅之下把骨子里的骇人全都隐藏。
炽白的路灯自他头顶倾泻而下,男人低垂着头,为他的侧颜留下一层神秘的阴影,白皙修长的指节轻扫肩部的落叶的同时抬了头,漆黑的眸子与江屿眠撞在一起,眼镜背后狭长的眸子侵略性十足。
江屿眠僵在原地。
他着实没想到男人来这里接他。
江屿眠快步走到男人身边,“先生,我。。。”
薄执言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扫了一眼江屿眠白衬衫上碍眼的红酒渍,低哑着嗓子:“回去再说。”
江屿眠听声音知道男人应该是喝了酒,同时酒也醒了不少。
两人上车后,薄执言闭上眼,眼眸里的锐利隐藏,言简意赅,“解释。”
江屿眠如坐针毡,手指揪着衣摆,“先生,今天那个电话是我经纪人接的,她以为。。。。”
江屿眠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
薄执言语调清冷淡漠,“以为什么?”
江屿眠没那么沉得住气,尤其是薄执言现在距离他不到半米,本能身体靠后,紧挨着车门,试图拉开最大距离。
薄执言抬眸,江屿眠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想好了,再和我说。”
他提醒道:“最好措辞完美。”
别让我找出漏洞。
助理陈白就是专心开着车,也感受到自己家老板的低气压,更何况与他坐一起的江屿眠。
一路无言,江屿眠知道自己可能回去就要离婚了。
本就还剩两个月,提前一点也无所谓。
七月初和九月末都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夏天。
回了别墅,管家站在门口迎接,发现气氛凝重。
薄执言一进屋就脱下了西装,“刘叔,厨房有吃的吗?”
管家从薄执言手中接过西服,回,“今天晚上夫人说不吃,就没做多的。”
薄执言看了一眼门口装门神的人,对着管家吩咐,“简单两碗清汤面吧。”说完就往楼上书房走去。
江屿眠赶忙抬头,说,“管家爷爷,我不需要。”
走上楼梯的薄执言居高临下的看过去,“晚上和女朋友吃过了,就不和我这个有合法关系的吃了,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