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打开了门,我却感觉十分诧异。
“为什么?”我的嗓子很干,声音沙哑。
“你被保释了。”
我肢体僵硬地站起来,跟着他们往外走,恍惚中听到后面的人在窃窃私语。
“这个精神病总算走了,还明星呢,怪吓人的。”
“听说是他老婆死了以后他就疯了。”
“他老婆?”
“就是那个特有钱的女总裁,都捐了那个,叫晏、晏什么来着?”
“晏晚。”我回过头,看着他们郑重其事地说:“她叫晏晚,是我的妻子。”
警察皱起了眉头,一左一右架着我,把我往外拖,我还在兴高采烈地介绍着我的妻子,不厌其烦地讲述我们的相识相知相爱。
我被拖着走得更快了。
晏晚你看,他们都不懂我们的爱情。
……
我的身上被捆满了束缚带。
颠簸的车辆里,我挣扎着看向自己的手臂,它们被紧紧捆在一起,我的记忆忽然回到了某一天的清晨。
那天晏晚来叫我起床,然后我发脾气打落了她手里东西,我以为顶多是些面包牛奶之类的,可我没想到,晏晚亲手给我炖了粥。
而我,害她烫伤了。
“晏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
一股莫大的哀痛突然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扭动着身体哭了起来,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可我的嘴上带了防咬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传出。
很快,车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