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祈求,你就是那么堂而皇之地不理睬我,眼带无辜,不给我一条明路或者一个痛快,阿弥,你想怎么样?你说,我都听着,我都记下,你想怎么样?”
其实傅凌止会有失控的时候,失控的次数在遇见音弥之后剧增,为什么会失控,他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现在知道了。
音弥突然把目光对准他的眼睛,在他的瞳孔里,有她死寂般潮湿的面容,她并没流泪,她并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看着他,然后当着他的面,缓慢地扬了扬唇,她的唇形很漂亮,抿着的时候安谧静雅,张开的时候会露出里面的两颗兔牙。bxzw。
她开口,声音很轻,可每个字都落进了他微微颤抖着的耳朵里,那些字构成的话比苏黎世的冬天冷多了,冷到让他觉得穿十件军大衣都不够御寒,她说,“知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是什么吗?”她笑,“离开你。”她继续笑靥如花,“永生永世的离开你。所以你如果还有点自尊要点脸面,你就应该马不停蹄的滚出去!丹尼尔人好,但是我嘛……现在的脾气绝对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傅凌止皱皱眉,浓厚的烟草气息从他鼻尖吐出,直直的往她身体里钻,她有些难受的别开眼睛,不卑不亢,眼里除了宁静再无别的。他看不到他想看的风起云涌,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情绪的起伏,他很挫败。
傅凌止稍微动了动身子,然后缓慢地垂下手,像上吊而亡的人那样高高的伫立在她面前,自嘲式的微笑,“你说得对,我是瘟疫,你只是趋利避害,我应该自生自灭。”
音弥的心抽了抽,她面无表情,莹白的脸上一扫阴霾,“傅军长,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劝你离开,不然你可能会后悔在这里遇见我。”
傅凌止紧紧地盯著她,紧蹙着眉头,“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只能告诉你,后果自负。你对我怀着愧疚,你恨我抛下手上的你离开,可你更恨你自己还受虐似的想要挽回我的心,我说的对吗?那你注定这一辈子都要在受虐和煎熬中度过了。你没发觉吗?我看你的目光是陌生的,因为我把从前该放下的都放下了,这三年,我最大的感触就是要及时行乐,**地生活。你看,我妩媚了不少吧?被形形**的男人滋润的,丹尼尔,说到底,他只是其中一个。三年来,上过我的床的男人,我统计一下,最少不下一百个……”
她还没说完,他修长的冰冷的手已经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那么用力,生怕一松手那些不想听到的花就会像滔天巨浪一样砸到他头上,把他砸到深渊,再也看不见一丝日光。他的表情紧绷到扭曲,眉宇之间的那个川字突显出现,鬓角的青筋也跟着凑热闹。
音弥观赏着他英俊瘦削的脸上五颜六色的神采,碧水秋波般的眼眸突然染出了一层笑意,“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傅军长,你年纪越来越大,胆子好像越来越小了嘛。哟哟,给您铺好床单了,如果怕冷褥子在壁橱里,我想,我的丹尼尔应该等不及了。我先走,晚安。”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风姿绰约地离开了。傅凌止梗着脖子屏息,半天没动,最后在音弥刚踏进丹尼尔的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巨大的关门声,音弥顿了一下,继续往房间里走,丹尼尔坐在床上等她。
傅凌止睡得很不安稳,或者说他又要开始持续三年的失眠了。每到夜深人静,黑暗随之深邃,在看不见光的地方,他很容易孤独,那种孤独发自内心,是他这种善于伪装的人都伪装不了的,不过还好,没人看的见。
白天军演跑来跑去的太累,饶是他失眠也抵不住困意,就在他数着头顶上的方格子数着数着快睡着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声响。
起先傅凌止并没在意,但若说他一点都没在意旁边的她和丹尼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隔壁的声响越来越大,直到他能隐约能听见的时候,他猛然一震,翻身就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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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前度
笔下中文 更新时间:2012…9…19 20:22:09 本章字数:3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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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山崩地裂。bxzw。隔壁房间传来床板吱呀吱呀的响声,还有间断性地呻吟,男女混合,交错复杂,让他口干舌燥,更让他觉得无比难堪。
怎么会是这样?
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就隔着一堵墙亲热,而该死的是自己还听得清清楚楚。她妖媚致命的吟叫,那个男人挥洒汗水的喘息,还有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一切的不堪都化作无形的力量朝他涌过来,墙壁垮塌,她光着的身体就会那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还是被压在别的男人身下。
傅凌止觉得头痛欲裂,他在房间里捂着耳朵来回踱步,可那边却毫无顾忌似的,依依呀呀正是热烈的时候。
他想冲过去把那个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捏成灰!可是他不能那么做,她和他离婚了,那就表示她有绝对的自由。
可是薄音弥,她分明就是在故意折磨他!用这种让他招架不住的方式,用这种直白的伤害,如她所愿,他真的疯掉了!
那些暧昧的声音持续到第十分钟,傅凌止抱头埋进被窝,投一下一下砸在床板上,不痛,却让他的悲哀无所遁形。bxzw。很久之后他摸到了一团湿湿的水渍,不知到是他的汗还是他的泪,他想,她有时候比他狠得更彻底。他是一个男人,她是他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拿自己的身体作为挥霍他骄傲的资本,他恨她。但更多的是他爱她。
傅凌止觉得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像她所说的那样马不停蹄的滚,他想起来,她的确那么警告过他。他以为她还是三年前矜持自重,他吻一下都会红了脸的绵绵女子,可三年的时间,足够她蜕变成这样,而始作俑者,说不定就是他自己!
傅凌止门也没关,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到楼下,听到那些声响,他竟然该死的起了反应,他的下面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反应强烈了,喉结动了动,他找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呆滞良久,身体起了寒意,正要转身,厨房到客厅的壁灯啪的一声全部都亮了起来。傅凌止皱眉,猛然间回头,反射性的眯了眯眼睛。待到视线清明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是瞎了的或者失去味觉的。bxzw。
因为她的穿着和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糜烂暧昧至极的味道,让他的心又是狠狠一颤。
音弥大口大口喘着气,真丝睡裙被满满的汗浸湿,黏糊糊地贴着身体,她妙然的曲线显露无疑,她的黑缎般的发丝凌乱的披着,有些黏在脖子上,有些披散在脑后,那莹白光洁的脖子正中间那道不大不小的红痕让傅凌止狠狠闭了闭眼睛,放在身侧的手指甲扣进掌心。她全身散发着性*事之后的妩媚,窈窕的身形,纤细的腰肢,还有那双修长的印在睡裙边沿的细腿,要命的好看,也要命的折煞了傅凌止措不及防的视线。
他的喉结在上下移动,很快,他放下杯子,双手插进西裤身侧的口袋,微微侧了侧身子。
谁都没说话,不大不小的客厅里,除了音弥的激情余韵就只剩下傅凌止愈发铁青的面色和愈来愈凌厉的眼神。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傅凌止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故意一歪,好死不死的真丝睡裙下**的两抹柔软装在了他的胸膛上,呼吸一紧!
他僵硬成化石,音弥巧笑嫣然,泛着柔和光点的指尖像是不经意地那么一扬,略带尖锐的刺痛的触感划过他的下巴。
“傅军长夜半无眠,想什么伊人呢?”明媚妖娆的她的笑映入傅凌止的眼里,就成了拐弯抹角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