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姑娘?”
谢书瑶睁开眼,对上阿顺迷茫的目光,方觉那是一场梦——
“姑娘,方才您一直在喊家主的名字,家主一大早便去上朝了,您是做噩梦了吗?”
谢书瑶避开阿顺好奇的视线,坐起来后,才发觉身子异样。
“你去传水来。”
阿顺问:“现在传水?姑娘是要沐浴吗?”
谢书瑶顿了下,而后答:“做了梦,出了身汗,要洗一洗。”
阿顺自然不知道自家姑娘做的是什么梦,若是知晓,只怕会被吓住。
*
“十郎,你出什么神呢?一早上就心不在焉的。”
慈宁殿内,宛如菩萨低眉的老人家出言笑话谢瑾洲。
皇帝赵启陪在母亲身边,一同调侃:“这小子少年老成,先前十多岁的时候还有些孩子心性,现在是比母后您还要老成。”
太后敲了下赵启的脑袋,“你也是,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没正形。”
赵昇和赵玥陪在一旁,全然是一副和乐融融的场面。
赵玥打趣:“丞相该不会是被什么美人下了蛊吧?”
赵启嗤了声:“他那小子,全然跟没开窍似的,还美人下蛊,这些年家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赵昇听这话也跟着笑了几声,暗暗动了心思。
谢瑾洲早回过了神,方才与赵启聊着朝政,脑子不自觉就想到了谢书瑶,当真如赵玥所言,像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官家,您和太后就莫要笑话臣了,不过是最近没歇息好。”
谢瑾洲淡声回答。
“你从祖父可给朕吱声过,听说看上了张太尉的闺女?”赵启笑道:“门楣比你谢家低了点,但听说那张家姑娘生得一副好相貌,与你应当相配,春狩她应当也会去,你可得好好与人家见一面啊。”
赵昇、赵玥也见过张木华,只觉得这人像男人婆,说什么好相貌,他们完全欣赏不来。
故而两人都齐齐不说话,免得浪费皇帝兴致。
“官家,先谈政事吧,臣的私事,臣心里有数。”
太后瞧得出来,谢瑾洲对张木华没多少心思,故而打圆场:“只当瞧瞧,若是不喜欢,只当交了个朋友,这事儿不着急,总得挑个最好的。”
太后和赵启都是看着谢瑾洲长大的,谢家满门几乎都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了一个谢瑾洲孤零零的,他们是真心怜谢瑾洲孤苦的。
“对了,正好他俩都在这儿。”赵启笑眯眯问:“十郎,你觉得昇儿和玥儿哪个更适合办春狩这差。”
办春狩这可是肥差,距离春狩的日子只有大半个月了,赵启却将决定权扔给了谢瑾洲。
赵玥嗔道:“父皇,儿臣可想多玩玩,春狩这事儿累死人了,可别扔给儿臣。”
赵昇亦推:“儿臣能力不如玥儿,还是让玥儿来比较好。”
两兄弟你来我往,谢瑾洲亦没有推到任何人身上,“臣以为,两个皇子德才兼备,无论是谁,都可担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