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郎与夫人只有一女,当年在战乱时候诞下,被送回谢家的时候正一岁的年纪,由谢瑾洲一手带大。
却不想,是个冒牌货。
真正的谢姑娘是在谢老族长在乡下时意外碰上的。
那女子样貌与谢大郎夫人一般无二,身上还有谢夫人戴了几十年的项链。
谢书瑶被捧在云端上的地位一落千丈,连谢瑾洲也好些日子不肯见她了。
故而今日她登门求见,不料刚进门就被里头的气息迷了神智,再有意识,便是被谢瑾洲撩开了裙摆,褪去了亵裤……
大腿根泛起一阵刺痛。
谢书瑶被折磨久了,意识消失之际,噫哝了声:“小叔叔。”
身后好似被狂风吹得摇摆的大树猛地停顿下来,树叶尖上的晨露犹如银河倾泻,令她湿得透顶。
她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谢书瑶睡在了闺房内,身边没了人,衣物与去书房前一般完整,好似那桩半成的风流韵事全都是她的一腔臆想。
屋外传来她贴身婢女阿顺的拍门声,带着急切喊道:“姑娘,不好了,丞相要处死董嬷嬷,您快去看看吧!”
看来不是臆想。
她和谢瑾洲的确睡在了一起。
董嬷嬷是谢家老人了,教养谢书瑶长大,这一次却被无端提到了谢家祠堂,府里下人都疑心与真假千金一事有关。
“……”
祠堂内是死一般的沉寂,董嬷嬷跪着,即使垂着眼,余光也能瞥见那双绣着金丝墨线兰花草的玉面履靴,衣袍角上还隐约散发出她亲自点燃的醉柔香。
醉柔香是药劲最大的迷情香。
谢瑾洲中了她的香,也如了她的愿,再也没法子将她心尖上的姑娘推开。
茶盖与杯口反复摩擦的响动极细微,却令人不禁胆寒,不由让人猜忌这位年轻的谢家家主心思究竟是什么。
“你胆子很大,谢家容不了你,自然,这个人世间,也容不了你。”
男人声线低醇,犹如山涧清泉,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祠堂两边守着的家仆闻言,端着长棍进来,钳住董嬷嬷按在了长凳上。
“皮开肉绽,一口活气都不准留。”
其中一个家仆是跟着董嬷嬷长大的,听到谢瑾洲的话,手里的长棍抖了抖,小心地瞧过去。
谢瑾洲当真是琼林玉树般的人物,一袭雪织锦缎长袍隐露风流,身量颀长,姿态端坐时脊梁挺得笔直,面如傅粉,龙眉凤目,抬眉颦蹙间,万条寒玉之气环绕周身。
“老奴为谢家此心耿耿,家主要老奴的命,老奴也绝无二话,只求家主不要让姑娘流落凄凉境地,她是一心向着你的。”
董嬷嬷磕了个响头,已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