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放空屁啊,没有这个心,就别在这里恶心我,你走吧。”
“我过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江秀耻笑,“什么也没拿,用嘴看吗?告诉你我过的很好,不用你假装好心。我现在也明白了,要儿自养,不是亲生的,养了身子养不了心。”
江秀就像没看见纪红一样,高声吆喝了两嗓子,“包砸,个大馅多皮薄的包砸,肉的两毛钱一个,素的一毛八,快来买啊——”
纪红觉得很丢人,她本来是演戏给别人看的,饰演一个找到了亲妈,对乡下的养母也孝敬有加的女儿,没想到江秀烦她不接剧本。
“妈,我走了,对了,这段时间怎么没见江寒啊?”
江秀瞪了纪红一眼,“你打听江寒干什么?哪来的脸?”
纪红茶言茶语,“我和江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问问都不行吗?”
“别人的男人,你就别惦记了,你要是再这么疯疯癫癫的,我就去和你男人说去,跟你婆家人说去,让他们知道他的儿媳妇,还惦记着别的男人,真够不要脸的。”
纪红噔噔噔地走了,临走还塞了几句,“妈,你见天说我是白眼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十年是我陪着你的,我还不是一点好也没落下?”
苏蓁蓁刚出了事,这会江秀烦的很,再加上纪红阴阳怪气的,哪里还有好脾气?
抄起油乎乎的锅铲,江秀就撵了出去,把纪红撵的像兔子,边跑边躲,把脚也崴了。
江秀这才觉得心情畅快了一些。
“纪红,你偷走钱的事我不追究,你暗戳戳的使绊子,我不追究(想追究也没有证据),滚远一点,少在我面前晃。”
纪红捂着脸,眼睛里充满着恨意,看见有人朝这边看,她赶紧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妈,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你不能什么脏水也往我身上泼。”
“纪红,是你让我说的哈。”
不远处,张玉梅适时的出现了,“红红,别和乡下人一般见识,不识字还没有教养。”
山子奉苏蓁蓁之命,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小嘴巴巴的,“你可代表不了城里人,城里人就没有把养了二十年的闺女撵出去的,疯婆子,你还装什么装?”
张玉梅自诩清高优雅,自然不会和山子对骂,说了一句一家人不可理喻,就扶着纪红走了。
附近的商户一连吃了好几个大瓜,赶紧拉住山子问是怎么回事。
山子就巴拉巴拉把那娘俩的底裤都扒拉出来了。
苏蓁蓁就不明白了,纪小白花,这是什么智商啊?真是上赶着找抽。
三月就开始种花生了,江秀本打算把生意停两天回老家一趟,蓁蓁现在这种情况她可回不去。
李玉凤就帮着出主意,今年墒情好,还不如打个电话让舅舅和她妈种完自家的,再去帮着把二姨家的种上。
江秀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荒着又不是个事,她种粮都准备好了,就去邮局打电话了。
隔了一天,苏蓁蓁正躺在炕上,百无聊赖听收音机,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接着门被推开了,进屋的是她的婆婆。
苏蓁蓁不敢相信,“妈,您怎么来了?”
江母把大袋子往火炕尾一放,气呼呼地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说,我不是江寒的娘,不是孩子奶奶?”
江秀一嘴揽了过来,“亲家,都怪我,我寻思着有我在这就行了,支书忙顾不得地里,要是你再来了,家里谁管?”
“地荒了就荒了,还是儿媳妇的身体要紧。”
江秀去邮电局打电话,是打给江小姨的,说了不能回家,让她们忙着把地种上,晚一点也没事。
江小姨自然就问原因了,江秀觉得是自己的妹妹就没瞒着她,说了闺女摔着了胎像不稳,她得留下来照顾。
江小姨怕姐姐着急,就喊了自家男人和江大舅,趁着这会儿不太忙,先把姐姐家的种上。
花生种是放在江寒家的,江母还觉得意外,为什么江秀没回来,江小姨就把苏蓁蓁的情况说了。
江母是又埋怨又着急,把家里安顿好,背着一个大包袱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