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诡门的作用。”
李观澜挠了挠头,轻声说:“那我怎么没事?”
赤鼠顺势一屁股坐在小白的身上,张开四肢舒展身体:“啊!真舒服!你嘛,可能因为你是混血!”
闻言,李观澜皱起了眉头,他想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到底哪里像混血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混血儿。
他刚想开口争辩,赤鼠从嘴里再次摸出了一枚松子,用两颗大牙咬开后把松仁吃了下去,缓缓开口:“玄界与诡界的混血,严格来说,你不应该活着!”
“你才不应该活着呢!”李观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赤鼠将手中的松子递给李观澜了一颗,李观澜嫌弃地将赤鼠的爪子推到一侧。
“别着急啊!大外孙,你这个臭脾气可该改改了,动不动就骂人,还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好品德了。”赤鼠眼看李观澜不吃,自己又嗑了一颗松子送进嘴里。
“严格来说,老夫是你二大爷!”赤鼠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观澜随手拽起地上的野草丢向赤鼠,没好气地说:“我是你二大爷!你怎么老是占我便宜啊!”
赤鼠握住那根野草,剔了剔牙:“你妈是楚依澜,你外公是楚坤,老夫是楚坤的兄弟,那老夫可不就是你二大爷吗?”
李观澜转过身决定不再搭理这只胡言乱语的赤鼠,他径直走到曹天赐面前,从他口中将那枚避寒丹扣了出来。
看着曹天赐发紫的脸,他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正在飞快的从曹天赐身上流逝,连呼吸似乎都在逐渐微弱下来。
那是曹天赐仅存的生命力,自己再不把这枚避寒丹让他吃进嘴里,他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叹了一口气后李观澜将那枚避寒丹放进嘴里嚼了嚼,掰开曹天赐的嘴将嚼碎的丹药吐进曹天赐口中。
“喂!大外孙!你干什么!好恶心啊你!”
赤鼠在一旁惊呼。
做完这些,李观澜擦了擦嘴,看着曹天赐的脸一点点变得红润起来,身体也不再颤抖,他重重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将曹天赐救了回来。
他侧身将目光看向赤鼠坐着的小白,他正准备如法炮制,只见赤鼠摆了摆手连声说:“你还打算给这死猫也吃一颗?不会吧?你知不知道这丹药有多么难得?”
李观澜一脸倔强的看着赤鼠:“它不是死猫,它是我的小白!”
赤鼠刚要说话,只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划破天际的怒吼,连林间的鸟兽都被惊散。
“朱轩霖!你个杀千刀的引渡者!我雷恒与你势不两立!”
轩城医院内,正在打瞌睡的朱轩霖猛然间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他抬起头看向四周,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嘀咕了两句后,准备继续神游,但心头隐隐传来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好像谁在诅咒他一般。
赤鼠的尾巴也都被吓得炸了毛,它一脸惊恐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远处的丹房。
它轻轻抚平胸前的那一撮红毛,惊魂未定地开口:“雷恒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他了?朱轩霖又是谁啊?”
李观澜缩着脖子摸了摸鼻子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