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浩宇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心情更低落,更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顾希已经把所有美好的事情给忘掉,留下就是那一幕悲惨的记忆。她一定恨死他,那么怎么能兑现诺言要与她生活下去呢?
凌家长辈都过来看望了,瞧着小媳妇心疼得也不敢逼着儿子的婚事,这几天关家人要与他们接触得很亲密,很多饭局想退都退不掉。凌母看着儿子心力交瘁也没有提起此事,只见顾希过得太艰难,也或许就是因为八字不合才遭来数劫。
顾希被接到漫漫别墅生活,重拾以前的快乐的记忆,当然,这是凌浩宇的想法。
正午时分,伴着凉风,天气干燥,凌浩宇动作特别快生怕她会感冒,而后麻利地将铁门打开在转身招呼道,“丫头,可以进去了。”
她留下什么记忆都好,为何老记得血淋淋的场面,也或许爱得越深恨得越深,所以才能记起他,当然,顾希只记得痛苦记忆的场面,也记得她早已失去自由,或许是欠下许多债被这个男人给控制住了,所以才听话地跟着回来。
那张苍白的脸蛋,面无表情更像是行尸走肉,她竟然不出声,逼人的眼神直视着他。
“吃啊,怎么不吃?”凌浩宇皱眉说道。
而后,顾希伸手颤抖的右手,拿着筷子跟着他夹着一颗青菜慢慢地递到嘴边又放回碗里,明明肚子很饿却咽不下去。凌浩宇极致难受,要是以前她有任何不满会开口大骂,或者行动上的反抗。如今,沉默是最好的武器,足以让他浑身难受。
“不好吃是吗?等会我重新做一些开胃菜!”凌浩宇开口皱眉道。
她是哑巴了吗?连问话都不会吱声了,失神地上楼去了,持续了这样的现象五六天了,这一天凌浩宇心碎了借着下班之余,找好友陈城喝了点小酒,差不多十一点钟回来家里来。
他来到客厅里靠着沙发坐了小会儿才上楼准备休息,他害怕看见顾希那张苍白的脸蛋,站在她房门许久才推门进去,将灯打开看见顾希安静地弹着一动不动伸手想将门板拉上。
他还是放心不下,接着轻步地走到床边,看见许多白色颗粒的药物,连她手心里还捏着几粒看着发紫的脸蛋,不敢相信她竟然服下了安眠药。
“丫……丫头,你被吓我!”凌浩宇惊吓道。
他紧张过度冒了很多冷汗,快把醉意驱赶走了,他一把将顾希抱起,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去将她送到医院抢救。
“怎么样了?”沈雅刚好值夜班听到消息就跑过来问道。
而凌浩宇被隔离在门外,抓狂地厮打墙面,她曾读过他们刻苦铭心的爱情故事,而如今顾希失忆,将那些美好的记忆都给忘掉了,剩下就是只是硬生生的恨。
“在抢救!”凌浩宇转身背靠着墙面双手戳了戳脸颊说道。
“你也真是,要是严重了,醒来不怎么办?”沈雅责怪说道。
“我……我该怎么办?”凌浩宇结巴说道。
“一时半会好不起来,这得靠你自己了,我先回办公室,有事打电话!”沈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他能怎么办?已经成为罪大恶极的人,顾希是无声的反抗。经过抢救之后,她变额。变得得很激动,竟然拿着身旁的暖水壶准备砸他的头,此时,凌浩宇在心里酝酿半会。
对!
让她恨,只为了让她活下去。
“你的债还没还完了,我怎么可能死得那么快?”凌浩宇利索地伸手握着暖水壶冷冷说道。
这时候的顾希脑子只有仇恨,好像被什么操控了一样,意识里面前的男人就是她的仇人,也说不上为什么?而她极端的行为又冒出来了,掀开白蒙蒙的被子又被他按回来。
狂风暴雨地一天来临,凌浩宇抱着双手环在胸前走近她的房间,而被两个小抱枕打进来吼道,“滚,滚开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你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吧。你只是不过是来还债的女人而已,还耍什么小性子。”凌浩宇接住抱枕扔回床上说道。
此时,来到了床边坐在她的旁边伸手拨弄她的秀发,实在让顾希忍无可忍拍开手吼道,“我就是还债的,那么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永远不用还了?”
顾希来到窗边将门窗给一把拧开,而却料想不到男人竟然把窗户给固定好封住了,恨!她恨自己为何那么卑微!
“那倒是,不过想报仇跳下下去可惜了,我还担心踩坏我的花草!”凌浩宇冷冷说道。
一字一句冷得直钻心坎,她不知道这男人的来历,可感觉却恨也恨不起来,直到他那尖酸地语言起劲了,才确认潜意识里与这男人有深仇大恨是对的!
“你!”顾希握紧拳头想朝他脸上打去道。
原本身体虚弱,再加上是个弱女子,怎么能打得多高大威猛的男人。她恨他,更容忍不下在同一屋檐下,而明明知道挣扎没用,还拼命地想掰开窗户,让她从二楼跳下解脱就好。
直到这一天,她看见男人坐在门口边抱着肚子皱眉连筋都挤出来了,此时,在心里产生的念头活该,又瞬间脑子抽风伸手想将他拉起来,而凌浩宇却冷冷推开。
顾希的状态好转,每天在家里还多了两个保镖看着,行动不便,还债?她只是来还债的?每当想听到这句话,她便感觉头晕脑胀。而凌浩宇每天都要扮演这种精神分裂的角色,以前是宠着她习惯了,而如今扮演坏人,让她痛恨,只为了让她坚强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