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
待众位官员起身之后,才开始仔细的打量秦轩,刚才秦轩走进之时。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仔细看。其他人看见秦轩,只是觉得秦轩有些年轻,倒也没什么,朱县令可有些受不了了。看见秦轩模样,朱县令觉得十分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一个县令,何时见过这位年轻的钦差。
秦轩一一大量了一眼,堂下的官员,目光停到朱县令身上,便没有离开,嘴里更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朱县令,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难道你不认识本官了么?”
堂下官员无不侧目看向朱县令,心中更是各自腹诽道:“恩?这朱县令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总是所有官员,看向朱县令的时候,都是一副羡慕的目光。而朱县令却有些哭笑不得,原因便是他想不起来,这个年轻的钦差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这要是说不认识,那不是在打钦差的脸么,可要说认识,糊涂的朱县令又想不起来。
看见朱县令的脸色,秦轩也猜出这个朱县令没有想起自己,到那攻击提示道:“朱县令莫非已经把本管忘记了么?要不要本官提醒一二?”
听到秦轩之言,其余官员无不对朱县令有些鄙夷,更是各自在心中暗骂着朱县令:“你个糊涂蛋,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是我求也求不来的,你倒好,不但不利用,还把人家忘了!”
朱县令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话,蹙起眉头,在自己那个糊涂的脑袋中,苦思冥想着秦轩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又和秦轩有那些交集。
秦轩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哎,看来是本官自作多情了,朱县令一定是把本官忘得一干二净了!”微微一顿,秦轩接着说道:“不知道朱县令还记不记得,贞观十年秋宋家毒案?”
“宋家毒案?”朱县令不禁失声道,回想起宋家毒案,朱县令可是记忆犹新,那可是自己唯一一次算得上政绩的案子,刚准备向钦差吹嘘一番,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看着秦轩。双目瞬间瞪得老大,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是那个书生?”
闻听此言,秦轩呵呵一笑,随意道:“不错,朱县令想起来了,果然没令本官失望!”
听到秦轩肯定,朱县令额头猛然冒出一头冷汗,后脊梁也有些发凉,心跳瞬间加速。朱县令可是经常从自己儿子嘴里听到秦轩,也听到说就是因为秦轩,才使得儿子看上的钱家小姐离家出走,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儿子随后还对着那个秦轩做出了不少刁难之举。
越想越心惊的朱县令,普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在一众官员不解的眼神中,泣声道:“秦大人,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秦轩微微一笑,装出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出言问道:“哦?朱县令,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知道本官要来,此刻准备向本官陈述你为官多年的政绩?”微微一顿,秦轩接着又道:“不好意思,是本官用错词了,难不成朱县令你准备向本官自首?”
“自首?”听到秦轩的话,其余官员愣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二人不是故人么?朱县令怎么会自首?再说了,自首何时?自首自己为官多年,糊涂至极?还是因为最近朱家对钱家的报复?
堂下官员是不明就里,可是朱县令虽然笨。还是听懂了秦轩的意思,再联想到自己儿子对秦轩的所作所为,对钱家的所作所为。朱县令下巴都有些颤抖,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秦大人。下官……下官……”
看见朱县令想说不想说的模样,秦轩微微一笑,随意道:“朱县令,你要是不说,可不见得没人说啊!”
闻听此言,朱县令原本就糊涂的脑袋,转不过弯了。愣了半天,便开口道:“秦大人,犬子当年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朱县令这一句话说完。堂下的官员算是明白了,这二人原来不是老相识,而是老敌人了。想到此处,都侧目看着朱县令,准备看笑话。他们可不会出言为朱县令辩驳。
不过秦轩在听完朱县令的话,心中暗道:“多有得罪,要不是老子命大,早被朱洪文那个狗杂种害死了,难道你一句话就要让此事过去么?”想及于此。秦轩的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摇头道:“朱县令真是说笑了,当年的那些旧事,已经过去,再说了当时本官与令郎可是都有些年幼无知,本官岂会揪着不放呢?”
闻听此言,除了朱县令,其余官员可都是狐疑的看了秦轩一眼,要说秦轩这么大度,倒也有可能,不过想到贞观十年,也不过三年,那时候怎么可能年幼,而依照朱洪文的一贯嚣张的作法,又怎么可能是一些小的摩擦,一定是对秦轩做出了什么要命的事。
想到此处,其余官员无不侧目看了一眼朱县令,眼神中自然带着一些怜悯和取笑之意。
朱县令却把秦轩的话当真了,还道是秦轩果真不计较,嘴角当即微微一笑,皱起来的面容也徐徐舒展开来。
却不料秦轩话锋一转,又开口道:“不过,令郎与本官之事,本官可以不追究,可是令郎狗仗人势,欺负广陵商贾,这是本官倒要问上一问了!”
闻听此言,其余官员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十分同情的瞥了一眼朱县令。而朱县令听到这话,也明白了,秦轩这是帮钱家找场子来了。
朱县令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口道:“秦大人,都是下官管教不严,还望秦大人开恩!”
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开不开恩,此刻还言之尚早,不过此时涉及令郎,不知令郎可在府上?还请朱县令前去后衙,将令郎寻来,本官好当面询问一番!”
秦轩说话间,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让朱县令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起身道:“下官这便去,这便去!”
看见朱县令起身出了大堂,秦轩原本带着笑容的脸颊,突然浮现出一丝冷峻,厉声而道:“本官刚来到广陵,便听闻广陵县衙官员仗势欺人,这等枉法之徒,看来咱们广陵的官员要好好彻查一番了!”
秦轩突然这么一变脸,可是吓坏了其余官员,在听完秦轩的话之后,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呼道:“秦大人明察!”
秦轩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轻咳一声,接着又道:“当然,本官也不会为难任何一名同僚,你等若是知道其他官员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之事,可就地书写出来,若是和本官调查出来的有所出入,到时候可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闻听此言,其余官员互相一对眼,便齐呼道:“下官遵命!”
秦轩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庆瑞,命人给诸位大人准备笔墨纸砚!”
李庆瑞也算是看出秦轩这么做的目的了,当即一拱手,便开口道:“卑职遵命!”
不过片刻,堂下官员每人一张文案,各自开始书写起来。
而行之后堂的朱县令,见到儿子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质问道:“你这个兔崽子,你又……”
朱县令还没说完,朱洪文便直接出言问道:“父亲,这是为何,这个钦差还未露面便将咱们县衙给团团围住,连我都不让出门!”
“为何?”朱县令直接冷笑道。“你说为何,等你知道那个钦差是谁,你就知道为何了?”
朱洪文狐疑的看了朱县令一眼,蹙眉问道:“钦差是谁,难不成是你得罪的大官?”微微一顿,朱洪文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