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说完,便面sè温和地盯着叶乐,一动不动。
秦轩之举,有些冒险。就连秦轩自己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若是叶乐此人并不是秦轩所想,与盐帮有矛盾,那秦轩就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但是秦轩觉得值,在间接了解下,秦轩相信自己的直觉。
叶乐已经被秦轩之言,说得有些发懵。良久,才回过神,起身,跪拜道:“小人叶乐参见大人,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秦轩暗自放下心来,疾步上前,扶起叶乐,笑呵呵说道:“叶兄台无须多礼!现在能和在下说说盐贩之事了么?”秦轩此言,说得实在巧妙,故意自称在下,无形中便拉近了与叶乐的距离。
叶乐依旧有些拘谨,咬了咬嘴唇,不答反问道:“大人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抵触盐贩吧!”
秦轩微微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叶兄台快快坐下!”待叶乐坐定之后,秦轩含笑而道:“叶兄台不要再提什么大人,咱们朋友相称便可!至于叶兄台为何抵触盐贩,在下确实不知,你且说说!”
“杭州盐贩聚集,组建帮派,和家父有些关系!”说到此处,叶乐苦笑一声,接着道:“不瞒公子,家父原本便是盐帮成员!只因一次失误,便被盐帮之中与家父有仇之人,打成重伤!为了迷惑村里众人,不得已,只好称作害了病!”
秦轩听得特别入神,见叶乐停下,开口说道:“叶兄台详细说说盐帮之事,说不定在下会帮令尊报仇!”
叶乐感激地向秦轩点了点头,接着道:“盐帮帮众大约有数百人,而且都是冯华辉知根知底的亲信。家父当年也与冯华辉有些交情,冯华辉开始组建帮派之时,便邀请家父参与。家父xing子比较直率,无意间得罪了盐帮四名执事之一元思明。在一次偷运盐巴途中,元思明便伙同几个亲信将家父打成重伤!”
看着叶乐有些哽咽,秦轩出言安慰道:“叶兄台莫要伤心,此刻你且说明情况,待来ri在下定然会将盐帮一举清剿!”
叶乐拱手拜谢道:“多谢公子!若不是冯华辉即使发现,制止住元思明,家父恐怕当时便被活活打死!冯华辉斥责了元思明一番,便着人将家父送回家中。事后,也曾前来探望过,还有意拉拢我加入盐帮!家父许是看透了盐帮勾心斗角,婉言谢绝了冯华辉的提议。”
秦轩顿时来了jing神,叶乐竟然与盐帮有联系,说不定可以成为自己打入盐帮的棋子。秦轩方yu开口,叶乐接着说道:“随后,我便跟着三伯学习煮盐,并听从家父之言,将盐巴送入官府,不想再与盐帮有瓜葛!怎奈,元思明那厮竟然隔三差五便上门寻事,更是将原本已经好转的家父,气得旧伤复发!”
秦轩微微蹙着眉头,叹道:“所以你便对盐帮这般抵触?”
“不错,因为元思明我厌恶盐帮,因为冯华辉不念旧情,不处置元思明,我恨盐帮!”
秦轩稍作思考,无奈地摇头说道:“在下倒有心清除盐帮,只可惜既不知盐帮老巢在何处,也不清楚盐帮偷运盐巴的时间!”
叶乐也不是傻子,秦轩话中有话,自然听得明白,毫不犹豫地说道:“公子若是有什么主意,不妨说出来!”
秦轩也不在做作,随口说道:“在下yu让叶兄台答应冯华辉的提议,混进盐帮,继而探明盐帮老巢和偷运时间!”
叶乐明显有些为难,迟疑了半天,才开口道:“若是我真的探明盐帮老巢和偷运盐巴的时间,公子能不能将元思明交给我处理!”
秦轩蹙眉沉思半天,脱口而道:“这就要看叶兄台了,清剿盐帮之时,元思明抵抗,无意间被杀害,谁还会多注意他是如何死的?”
叶乐闻听此言,当即明白秦轩之意。“好!公子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混入盐帮,查出盐帮老巢和偷运时间!”
听到叶乐一字一顿之言,秦轩心中欣喜万分,直接起身说道:“待此事过后,叶兄台不如就随我做个官差!”
叶乐轻笑几声,笑道:“待此事过后再议,若是盐帮之事得以善终,我定然追随公子!”
秦轩上前拍了拍叶乐的肩膀,温和而道:“那就这般定了!”说着伸手指着邢宏林。“此人乃是在下心腹,在下不便在盐官县久待,你若是得到消息,可与他联系!”
邢宏林见此,急忙颔首而道:“我叫邢宏林!叶兄台叫我宏林便可!”
“宏林大哥!”
邢宏林和叶乐寒暄几句之后,三人重新坐定。
秦轩轻咳一声,出言道:“宏林,庆瑞此刻在何处?”
邢宏林微微颔首,表情依旧有些呆板。“大人,庆瑞此刻在城东平悦客栈!”
秦轩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叶乐,询问道:“恩,叶兄台,平悦客栈你可知道?”
叶乐轻声笑道:“自然知道!”
“那便好,随后你探得什么消息,可以前去平悦客栈通知宏林!”说完,秦轩便起身,随口又道:“剩下诸事,你们自相商议,最好能听听庆瑞的意见!不过,切记不要鲁莽行事,万事小心为好!我也要回余杭了!”
秦轩走后,邢宏林和叶乐经过简单的交流,便一起前往平悦客栈,准备寻李庆瑞商议叶乐潜入盐帮和今后联系之事。
平悦客栈,庆瑞房间。经过邢宏林的引荐,李庆瑞也和叶乐认识了。
李庆瑞在得知秦轩计划之后,便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出言道:“公子此计有些冒险啊,先不说叶兄台能否顺利进入盐帮,单是今后联系就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