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微微摇头道:“如此甚好!”
太宗明显兴致十分旺盛,轻声嘀咕道:“此次前去,最好带上长孙爱卿!”
五ri之后,晌午刚过。太宗jing心乔装一番,便带着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微服而来。
走进酒楼,顿时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不少文人认出房玄龄与长孙无忌,都上来施礼攀谈,待打发走众人,太宗笑呵呵随意道:“不曾想,你二人在士子之中,名气还不小!”
二人听闻,面sè窘迫,便yu道错。太宗急忙拦住二人,沉声道:“莫忘了,朕……老夫今ri只是你二人好友秦天!”
三人四下观望一番。见酒楼北墙挂着四排灯笼,分别为最顶一个,二层两个,三层五个,四层十个。太宗转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长孙无忌心领神会。拽着一旁的书生问道:“这位公子,这四排灯笼是何意?”
书生转头,认出长孙无忌,连忙施礼道:“长孙大人!四排灯笼,分别是天地玄黄四组谜面。从顶到底,由难到易。若是有人yu要猜谜闯关,只需道出哪一组,第几谜。便有酒楼伙计取下灯笼,当众读题,答对者便能上二楼继续挑战,错者便无缘上楼。”
太宗听到书生解释,微微而笑道:“天地玄黄,由难到易,这个提议不错,有些新颖!”转头看着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道:“此次,咱们三人可是要逐层瞻观,眼下只好闯关上楼!你二人还不快上前一试,难不成我等三人连二层都不能上去?”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对视一眼,相互点头之后,指着第二层左边一个,对一旁的伙计道:“地组一谜!”
一旁众人见此,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竟然敢选地组!”
“这人你都不知?这是长孙无忌长孙大人,选择地组有何不妥?”
“就是,长孙大人在我朝也算学识渊博,区区地组自然不在话下!”
酒楼伙计此刻也知道长孙无忌的身份,小心翼翼地取下灯笼,一板一眼读道:“明月照纱窗,谜底乃是人名!”
众人皆低头沉思,长孙无忌只是稍作思考,便脱口而道:“诸葛亮!”
众人闻言,无不恍然大悟道:“可不就是么,明月照纱窗,可不就是诸格亮!”
太宗哈哈而笑,道:“此谜出得确实玄妙至极啊!这斗文大赛果真趣闻无穷!”转头看着房玄龄,示意道:“房兄!”
这一声“房兄”,虽说是之前商量好的,可传进房玄龄的耳朵,还是芒刺在背,纠结万分。形态拘谨上前,指着二层右边的灯笼道:“地组二谜!”
众人又四下讨论。
“快看,房相也选的地组,毫不示弱啊!”
“不过,和房相、长孙大人一同来得那长须飘飘之人是谁?”
“谁知道呢,估计是二位大人的好友!”
酒楼伙计何时见过这般场面,先是长孙无忌,又来房玄龄。取下灯笼,吞了一口吐沫道:“千古旧宅,谜底仍是人名!”
言毕,酒楼顿时鸦雀无声,无不低头思量。更有甚者,yu先于房玄龄之前,道出谜底,抓耳挠腮,苦思冥想。太宗思考片刻,仍毫无头绪,长孙无忌亦是眉头紧锁,房玄龄闭目思索良久。
突然太宗惊道:“朕……真难,老夫已知谜底!”说话间,颇为得意地看着房玄龄二人,心中一阵腹诽:往ri皆是你二人比朕急智,今ri朕终于扳回一城!
怎奈,房玄龄此刻也是想通谜面,猜出谜底,微微摇头道:“谜底竟然是老夫,真是有意思!”
太宗顿时有些泄气,轻轻拽着下巴处黏粘的假须,直接上前对着伙计,脱口而道:“天谜,老夫选了!”
伙计心道:二位大人带的什么人,竟然敢选秦公子出得最难之谜。取下读之:“浅滩干涸,字谜!”
半晌过去,整个酒楼一层依旧悄然无声,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几乎是同一时间猜出谜底,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长孙无忌装作不明就里,开口道:“秦兄,此谜实在太难!”语气恳切,尤其是“难”字更是加重了几分。
房玄龄附和道:“确实太难,老夫也不知谜底!”
太宗闻言,知道这二人有意向自己提示,只是莞尔一笑,直接说道:“此谜确实太难,谜底便是这个‘难’字!”
待伙计确认之后,三人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缓缓上楼。
走至二楼,便有三三两两当朝官员之子,看见三人,急忙上前施礼。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一一回话,便统统打发掉。
环顾四周,看到一道折来折去的屏风。经过打听,原来这屏风每拉开一折,便有一题。
长孙无忌笑道:“房相,在第一层是老夫先来,这第二次便由房相先请吧!”
太宗也出言赞成道:“恩,当是如此!”
房玄龄直接上前道:“帮老夫拉开一折,老夫试试!”
周围原本参赛的文人公子,见房玄龄yu闯关,直接围了起来。待酒馆伙计拉开屏风,众人侧目,只见上书:“雨后池塘”
房玄龄拂袖而立,闭目而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开口吟道:“房前翠柳弯碧水,雨后红霞秀青山。清波却是谁吹皱,只见鱼儿戏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