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只盯了凉宵一眼,闭上嘴,快速散开。
愣在原地的凉宵,垂了下脸,陆景琛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小手,淡声道:“我带你去花房看看你以前种的满天星。”
凉宵有些诧异,刚刚在楼上窗外那里看的满天星,难道是她种的?
手,被陆景琛紧紧牵着,脚步,已经被迫跟从他的往屋外的花房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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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的是,就算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可凉宵对这些满天星,满满的还是喜欢,甚至有种熟悉的感觉。
凉宵甚至对陆景琛轻轻莞尔,笑了,“这些满天星,真的是我种的吗?”
陆景琛只盯着她的小脸,目光没有半分分给其他,“是。”
男人锐利的目光,扫到头顶上方的一盆满天星,架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
可他不躲不闪,只勾着唇角,微微笑了下,然后唤了她一声:“小乖。”
她的视线,从满天星上移过去,一转头,就看见他头顶上方那摇摇欲坠的花盆。
她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就冲了过去,“小心——!”
身子压着他,一路从瓦片花盆下面,快速滑倒,那沉重的花盆,砰一声,落在地上,碎裂。
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刚回神过来,便见被她压着的陆景琛目光灼灼的锁着她的脸。
凉宵尴尬,抿了下唇,从他身上准备起来。
陆景琛却一下子按住了她纤弱的背部,声音压在她耳边低低的:“知道吗?你总是下意识的败露自己的心,从前是,现在也是。你很在乎我,你怕我被花盆砸到,是不是?”
他深刻的记得,和她相处过的每个小细节,这样的场景,在陆家花房里,也发生过,不是么?
她被说的脸热,浑身都不自在,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紧紧桎梏,动弹不得。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臋。
他就那么盯着她涨红的小脸,目光执念深深,“感受到了?这两年,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几乎重演以前花房的发生过的事情,她的小脸,依旧被他捉弄的红透,她的纤弱柔软,碰上独属于他久违的热度。
凉宵大脑一片空白,那清晰的热,几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侵占她。
她羞愤难当,抬腿就要起身,却被他哗啦一下,重新按回去。
这一次,贴的更深。
男人握住她的腰肢,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陆景琛的黑眸,专注而炙热,指腹,刮着她的小脸,“你对我,也有感觉,是不是?”
凉宵抿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
其实她等同于没了这方面的经验,失忆后,她更是没有和男人这样亲密过,现在……算什么?
她不说话,陆景琛不紧不慢的磨着,手指刮着她细腻的脸颊,“医学上说,人的身体,对一个人的记忆最为深刻,比大脑更加诚实,就算你失忆,你暂时忘记我,当然,也可能一辈子都不再记得我们的从前,可当我靠近你,你还是有感觉,小乖,我从不觉得这世上谁没了谁会活不下去,你离开了两年,我便不死不活的活了两年。我还活着,在原地等你,只是不再拥有快乐。如果这世上有适合的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更快乐,那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她眼角,红了红,唇瓣微微翕张着,想说什么,可却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这样一个男人,他理智,迷人,告诉她,这世上谁没了谁都可以活下来,只是他没了她,会活着,但不是快乐的活着。
不知道这算不算情,话,可她听了,怎么会想哭?
陆景琛已经等不及,低头,以吻封缄——
只差一点点就能深入她心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幸福。
她的手,在僵硬了两秒种以后,终于,攀住了他的背。
她眼角落下晶莹如琥珀的泪珠,轻柔唤他:“陆景琛……”
“去掉姓,叫我一遍。”
她只愣愣的被他吻着,那不由自主,从嘴唇滑落出的两个字,竟然也如此轻松。
“景琛……”
痴缠的吻,纠缠着彼此,仿佛怎么也化不开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