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汽车在瞬间,冲进深海!
紧接着,海里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脑部,重重撞上玻璃,凉宵整个人,从车内飞出来,掉进了深海。
凉宵从车窗撞出去的那一刹那,车,膨胀一般砰一声,爆炸!
血迹,在海水里肆意蔓延,染红了半个海一般!
她逐渐失去了知觉,在意识弥留的最后,嘴唇嗫嚅了两下——
景……琛……
夜,深沉。
南城巨大的液晶荧屏上,播放着两则人命关天的大事——
“今早9点飞往美国纽约的班机因飞机事故,导致十二人死亡,三十三人失踪,二十人重伤……”
另一则则是——
“今晚在南城江道发生一起汽车撞海事故,车的残骸被打捞上来,里面的驾驶员,刚刚确定身份,是今早七点越狱的一名嫌疑犯。目前确定,已经死亡。”
陆景琛盯着手机屏幕,深深的蹙眉。
而他所在的地方,是金山的山顶,夜色中的流星雨,飞快的滑过夜空。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十一月初冬的寒风,将他的脸色,吹的更加深寒。
那小东西,不会赴约了。
不知道她什么和萧清去美国,她连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
金山的流星雨,他一个人看。
男人的唇角,讥诮的微微牵起。
他活了三十二年,没有被人放过鸽子,唯独被她,一次又一次,他却一如既往的包容,陷得更深。
或许是想通了,已经拿她没辙,没有一点办法了,拉下脸来,想给她打电话,陆家却忽然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急急地传来陆国申焦急的声音:“景琛,城川今早九点飞往纽约的飞机!”
陆景琛一边快步离开山顶,一边握着手机打电话到机场查询。
而金山上的流星雨,再也没人有心情去观看。
这一夜,全世界都分崩离析了。
——
城川的下落,终究是没找到。
陆国申心脏病突发,住了院。
陆景琛联系不到凉宵
,也无法获取她的地理位置。
她走了?彻彻底底的离开他了?
他派人查到萧清在南城的住址,房东说,他们周五就退房了。
“她们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房东愣了下,却是说:“周六下午。”
陆景琛眯眼,“周五退房,周六下午走?”
“哦,是这样的,因为那个萧太太突然胃疼,又逗留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