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一愣,这两口子,是吵架了?
“你们有话好好说啊!”
回应忠叔的,是一个大力又响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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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躺着床上的凉宵,蓦地一怔,小身子便警惕起来,小脚缩着,眼里闪烁剔透的泪花,嗫嚅着粉白的唇道:“你干什么?”
他这个样子,好像又分裂成第二种人格了。
这么不近人情、冷漠、沉冷如碧竹的男人。
男人狭长的眸子,透着嗜血的光,“教训给的还不够?嗯?”
凉宵身子刚要一缩,就被他一只大手握住,紧紧的桎梏住她。
这小东西,已经逃跑成习惯了,看来上次是他太仁慈,给的惩罚还不够,很明显,她一点教训都没有吸收。
凉宵颤着肩膀,防备又警惕的瞧着他,这个男人,是又失去理智了是不是?他又想怎样?
她的小手,下意识的护住小腹。
他的薄唇,冰凉的贴在她耳廓边上,“小东西,以为怀孕了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嗯?”
男人的大掌,重重的落在她臋上。
凉宵一痛,隐忍着泪水,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胳膊上的衬衫,舀着唇道:“陆景琛,我只是担心你,叫你去接受治疗……你为什么又要生气,又要这样对我?”
他伸手,扒了她的小库,他每落下一次大掌,她便下意识的往前缩,他没有用太多力气,臋上也不是很疼,可她却鼻间发酸,难受的厉害。
陆景琛眸底一片暗沉,整个人都散发着阴冷暴戾,他嗫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道:“可你要明白,这样的我,可能要跟随你一辈子,你的方法,首先就是错的,你不需要治愈他,你需要的,是接受他,明白?”
凉宵在他怀里,拼命摇着小脑袋,眼泪流了下来,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希望把他从那个误区里拉出来,“景琛,不是的……你需要治愈他,而不是让别人接受这样的你……你这样很令人伤心的,到最后,你伤害了爱你的人,你也会伤心……”
男人眸底垂下,盯着这张生动的小脸,手指摩挲着她的泪珠,“哭了?所以现在,我是伤了你的心?”
凉宵吸了吸鼻子,不仅没有退缩,还往他怀里凑了凑,坐在他大腿上,试图开导他说:“我伤心,那你难过吗?如果你也觉得难过的话,那你为了我,改变一下?只是接受治疗而已,没有那么困难的……”
男人无情的手指,掐住的那嫣红,在他指间把玩。
凉宵的小手,攀在他肩上,攥紧——
他折磨她的手段太多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劝说他。
她握住他干练的手腕,睫毛轻轻眨动一下,那琥珀般的一颗泪珠,便摇摇欲坠下来,“如果你真的想伤害我,来达到你心里的快,慰,那你就伤害吧。景琛,我不会怪你,可到最后,后悔的人,一定是你自己。”
男人的指尖,一怔。
收了手,薄唇抿紧——
这小东西,现在是在威胁他?
连这招以退为进的方式都学会了,看来,她倒是成长不少!
凉宵得了解脱,可那悸动还在心底盘桓着,他起身,冷着脸似要转身离开,女孩儿的小手一把攥住他的大掌,仰着小脸委屈的看他:“景琛——”
男人的黑眸,沉沉落在那床头柜上,安静摆放的一瓶红酒上。
凉宵还没反应过来,陆景琛便已经丢了她的手,拿过那上面的红酒,旋开红酒的木塞,直接将那红色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