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大半的酸菜鱼,饭没吃几粒,胃已经被辣饱了,火辣辣的翻江倒海。
陆景琛是在靠近十点钟的时候才到家,他从院子进了客厅里,佣人们都已经休息,燕嫂还在守着。
男人身上披着清寒的月色,燕嫂一见陆景琛回来了,便起身说:“先生。鱿”
陆景琛的长指,扯了扯脖子上束缚住的领带,性感喉结微微滑动,沉声问:“太太呢?”
“太太吃完晚饭就上去休息了。”
陆景琛看了眼楼上,淡淡吩咐:“你下去吧。”
燕嫂应声,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有些踟蹰的道:“先生,今早太太说,以后您的贴身衣服,太太自己洗。”
燕嫂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先生,有利于促进先生和小小姐的感情结合。
陆景琛瞳孔收缩,幽邃深凉的眸底,快速滑过一抹炙热晦暗的光芒,他解衬衫纽扣的长指,微微顿住,声音不觉哑了一分,“太太自己要求的?”
“是啊,太太主动要求的。”
陆景琛只觉心尖被一只小手紧紧攥住,勾的他不能自控。
大步上楼,伸手要开卧室的门。
不料,门却被从里面反锁着,陆景琛蹙眉,重重握着把手摇了好几下,门也没被打开,很确定的是,他的小妻子真的把他锁在门外了。
男人有些不耐,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攥在一只手里,另一手,曲起指节分明的长指,坚硬指节扣响卧室的门——
“囡囡?”
里面没有声音。
小东西把他锁在外面,自己睡着了?
“囡囡?给老公开门。”
陆景琛耳力敏锐,只听见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又重重敲了几下门,声音里的不耐更明显了,“囡囡?快来开门。”
一天没见着她人,心都牵挂在她身上,从诊所匆匆忙忙赶回来,结果这个小东西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后,又给了他一个小炸弹。
主动要求为他洗贴身衣物,现在连燕嫂的醋也吃?还是说,她已经有那个自觉,会维护自己的婚姻,觉得只有她能碰他最私密的东西……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陆景琛心里都是异常激动的。
可,现在反锁上门,不让他进,是怎么回事?
男人几次敲门无果,长指捻了捻太阳穴,“囡囡?再不开门知道是什么后果?”
刚刚里面那一阵像小老鼠啃东西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足以证明,他的小妻子没睡。
他发话威胁,里面果然又有了动静。
里面的小人儿不满的说:“要不你撞门进来?你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
粗鲁,残暴,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陆景琛哭笑不得,这小东西现在是在嘲讽他?
可听着那酸溜溜的小口气,听在他耳朵里,怎么听出了某些小闺怨,是因为他回来晚了?
十八岁的小女孩,情绪变化太快,心思细腻敏感,饶是陆景琛这样三十二岁阅历丰富的男人,也无法掌控那莫测的心。
他不明白,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对待某些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敏感又缺乏安全感。
“回来晚了,老公道歉,给老公开门,嗯?”
陆景琛一个大男人,身姿卓然站在门口,手臂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