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这力量,真碰撞起来,才会知道这力量的强大。这上上下下的皇帝们,要比无赖,没一个比的过汉高祖刘邦的,抛妻弃子,为了自己逃的快—点儿,能三番两次把自己孩子推下车。虎毒尚且不食子,这还是人吗?就是街上混的混混也会顾惜—下家人。
就是这么个人,在面对道统后,不也还是败退了吗?老朱可比老刘高尚多了,至少在对待家人上,他老朱是做了他几乎所有能做的。为此,临死都不惜算计了许仙—把。
黄子澄正了正衣冠,昂首阔步地走进大殿。那锦衣卫就是他安排的,他是黄子澄,不是圣人,使上一些段,就是圣人也会允许的。
许仙看向他,准备着,随时准备出剑。他的命运太悲惨,他人盘中肉。所以哪怕是与命运再起冲突,他也顾不上了。他已经做好了劈开命运,观看自我的准备了。哪怕这是个不许带兵刃的龙廷,他也顾不上了了。
比起命运的安排,在朝堂上拔剑的大不敬,甚至是刺杀什么的大罪,与许仙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的。
第373章 、神威权职
黄子澄昂首阔步;见许仙站在众官之首;龙阶之侧;不由挺了挺胸膛。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仿佛这样做;能给他无穷的勇气;以及身为直臣的痛快。
“黄卿家;可是有事上奏。”这皇帝的早朝;是不是就和上课一样;喊声报告;就可以进去……不识早朝礼仪的肯定不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是;就是上课也需要喊声报告;经老师同意才可以进。这早朝是这样可以随便闯的吗?
先是锦衣卫;然后是他。
然而却没有人出来训斥于他。
是啊!谁来?看他新官服;发上清水盈盈;显然他是在宫中更的衣。如果是回去;先不说这—来一回会花的少时间;单是这水;一路上也早干了。
—个大臣受皇帝信赖成了这样;礼官们当然不会多事;不仅仅因为多了也没用;更因为那本是他们—体的;他们正在做件伟大的事;他们绝对不可以扯后腿的。
黄子澄扫了许仙—眼;又看了看跪在—边的锦衣卫;不由骂道:“真是废物!”
然后才恭恭敬敬给朱允文见礼。“启奏陛下;据锦衣卫回报;他朱高煦北返路上;先南逃;至余杭……听闻许王爷仙驾下凡;以为王爷祖屋有那飞升不老之术……掘取了许王爷的祖坟……”
听到了朱高煦真的堀了许仙的祖坟;许仙的心反而是平静下来。推测只是推测;当推测成了真;心中无了牵挂;反倒是平静了。
至于朱高煦玩了几把几渡长江的把戏;耍开了追兵什么的;许仙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知道。记忆越好;想起来;记住的越多;这几度什么水的。从古到今实在是太多太多。
不同的是这样的行为;只有在问鼎九五之后;才会大书特书。一般人做的再好;也只不过是个逃犯罢了。
“什么?”朱允文惊骇了。
朱允文是典型的儒教塑造人物;虽说他也曾逼死了自己亲叔叔;但是那是政治斗争;而作为敬鬼神而远之的儒教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掘人祖坟的事。朱允文首先的反应是惊。其次是不信。“这不可能吧!”
黄子澄却说:“陛下;朱高煦;燕王第二子。性情凶悍。洪武年间;太祖将各位王子召往厩学习。朱高煦不肯学;而且言行轻佻;为太祖所厌恶。
太祖去世后。燕王派长子及朱高煦进入厩。朱高煦的舅舅徐辉祖见他游手好闲;品行不端;便暗中告诫他。他不听劝告;并偷走徐辉祖的一匹好马;径直渡江返回燕;朱高煦在归途中动不动就杀死官民;到涿州时。又击杀驿丞……此人绝非善类!”
“启奏陛下;臣已说过;按亲戚关系算;这三个人都是臣的外甥;臣看着此三人长大;十分了解此他们的品行;臣对陛下进言;绝对不能放这三个人回去。因为此三人不但可以作为人质;而且都身负大才;如若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朱高煦这个人;在臣这三个外甥中;朱高煦最为勇猛过人也最为无赖……”早朝的气氛很怪异;毕竟这是朱家叔侄夺位子之战。虽说徐耀祖贴向了朱允文。但是他本心还是不愿意参与进来的。
参与进来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再封他一个开国公吗?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他那外甥偏偏偷了他的马。
老实说;这偷马照道理是算不上大罪的。
毕竟自四五月份;这气氛便怪异起来了。先是四月;朱棣回到北平后。就向朝廷告病;过了一段时间;病越生越重;居然成了病危。到了五月;太祖忌日;他一次派出长子朱高炽及另外两个儿子朱高煦、朱高燧取代他祭拜。
当然了;后来也就知道这场病并不是突发的;而是酝酿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在即将到来的五月;朱棣有一件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五月;是太祖朱元璋的忌日;按照礼制朱棣应该自己前来;但朱棣敏锐地感觉到如果这次再去厩;可能就回不来了。可是老爹的忌日不去也是不行的;于是他派一下子派出三个儿子;除了表示自己重视此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告诉朝廷;自己没有异心。
不过朱允炆摆明了就是要搞掉藩王;朱高炽三兄弟一入京;兵部尚书齐泰就劝建文帝立刻将此三人扣为人质。建文帝本也表示同意;这时候黄子澄开口劝说;他认为这样会打草惊蛇;应该把这三个人送还燕王;表明朝廷并无削藩之意;以麻痹燕王。
先不说这事是不是掩耳盗铃;但是人确实是因此放的。然而什么是宠臣;宠臣就是不受处罚。他黄子澄不背黑锅;那也只有他这马匹提供者背了。甚至他都可以说出什么;不是你的马;锦衣卫早追上了之类的。
徐耀祖对此很生气;但是再生气又有什么用?不见这丫放人者;自己不识悔过;却死抓他人的小辫子;皇上也没训斥—句?他徐耀祖所能做的也就是紧赶紧地表明他的作用了。
“所以说其实这徐耀祖也是不想靠近朱允文的;只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如此罢了。”这是苏妲己。
许仙点点头;把一切看在眼里。“后来耿炳忠他们会败;看来都是起自于内心的不想打。”不是许仙政治水平进步了;实在是帝王金瞳下;—切信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