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这时代的审美观。如果在后世,在那些巧克力女孩看来,她大概算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显得有着一股特殊的风韵和气质。一头乌溜溜而又直的长发,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小而薄且红润的嘴巴,黑黑的皮肤,就如同—大块诱人的巧克力,随时等人咬上—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明代就是明代。“快说!你这个皮猴子。”芳蝶她们可不拿她当女儿看,反而一直当她是男孩子,小弟弟看。
“芳姐,你又打我的头。”她抱着刚才芳蝶点过的地方,委屈搞怪说。
“哪儿有?我看看,是不是红了。”芳蝶掰开她的手,看向她的额头。
“你们欺负我!”韩翠玉嘟起小嘴。
“咯咯。”众女皆笑。
这小韩翠玉可是她们的开心果。敲敲额头,看了红了没有……如果你可以从黑色素中看出红色的话。
就是白素素也笑了。心中松快不少。
笑过了,闹过了,韩翠玉才说:“我们看到了许大人帐中娈童。”
“娈童!”女亲兵们惊呼,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声讨。就像她们是来自后世的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国度—样。
“原来许大人是喜欢男人啊!”
娈童本义是指美少年。“娈”是容貌美好的意思,南北朝左右开始专指与成年人发生性行为的男童或少年。被当作女性玩弄的美男。旧时供人狎玩的美男子;或称为──男妓。但古时达官贵人,尤其明朝,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南方为重。并不以“好男色”为耻,且达官贵人家所养娈童到达一定年纪,是可以脱离其所在大家庭,如同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并不受歧视。
众女亲兵身为见多识广之辈,自然不会歧视这样的行为。只有白素素忍不住叹气。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一开始便错了。”以为自己女色法失败的女亲兵们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家姐妹的叹气。
当许仙赶回到卫城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许仙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之所以自己一个人,便是为了快去快回。但是真的赶到了,却发现快回是很难了。
城墙的墙垛边上站着一个个甲胄鲜明的士兵;一对对士兵还在城墙上来回巡视着;每个城门进出的人群络绎不绝;步行的,挑担的,推车的。还有骑在马上的,一眼望去,身份各异,清楚明了。
这还不算,城门处竟然还有检查的。
这是怎么回事?进是不进?
不进,翠娘她们在城里。进,可是这也太正常了。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嘞!”一个悦耳的叫卖声响起;吸引了许仙的注意。
这是一个少年在叫卖。
做买卖本是要到城里。想是排队等的急了,便直接叫卖起来。
许仙快步上前,与他搭话说:“这位小哥。深秋将过,很快便是冬季,便是一年之终。这时候百姓们往往会售出一年所得,从而为来年的日子做准备。可偏偏在这么个时候,城门处检查得如此严格,这是怎么回事?”
“这儿不是一直这样吗?”卖冰糖葫芦的少年呆了—呆,不解问道。
“原来是一直这样啊!在下少有出屋,从未注意到。对了。给我先来一串,我平生最爱这酸酸甜甜的吃食。”
如果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者,还有可能识破许仙的胡言乱语,但是一个少年……只要许仙愿意买他的糖葫芦,他是恨不得什么都说了。
比如这卫城—直有居民。妖魔军只是占了这里,却没有动居民什么的。
—边聊着,一边进了城门。守卫没有怎么搜查他们,便放了进去。
许仙与小贩—起进去,没有立即分开,而是继续向前走了不短的一路。
说来也巧,—直都没有事,偏偏许仙将与小贩分开时,守城的守将回来了,他与许仙擦肩而过。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守将,年轻到心情不好都显露在脸上。只见他急急忙忙赶路,似乎像是个急着上班。
只是守将在看了许仙—眼后,忍不住舔了舔唇舌,仿佛在回味什么美味后,才来到自己手下面前问道:“那个人是谁?”
城门守卫说:“哦,那不是城壶村的小三吗?”
“不,我是问他身边的那个。”
“那个?没见过。”城卫摇头,表示他不认识许仙。
年轻守将低头想了一下,笑了。就像是狗熊见到了蜂蜜,浪子见到了裸女,立即向许仙走去。
许仙与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分开,便向人少偏僻的地方走去。他是来找人的,这样的地方更方便行动。
“什么地方?怎么一半人气,一半妖气的。”许仙是希望借助气运找人的。外面时还好,只顾着追踪翠娘她们五人的气运,却是进来后才发现这城中是一半人气,—半妖气。
昨晚上还不是这样,当时他也看了—城的气运,只看到人气与佛法。怎么一天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