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我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只是让你给我当爹。
“甚至,我都没给你当爹!”
王伯:……
倒翻天罡!
到最后,江寻眼睛一闭心一横,“反正,你随便吧,我是只要见了你就叫爹!”
王伯:……
这个爹,就这么离谱的当上了。
江寻叫了王伯三天的爹,叫的王伯都顺口能答应的时候,他自己做主,给自己改了个名。
叫王寻。
从此和江再无半点关系。
这么一来,这皇位,是彻底空置了。
找不出除了徐西宁以外的任何一个哪怕有一点点资格的了。
而徐西宁本人,带着五福,正穿过乌兰察布大草原,朝着西北方向去。
西北。
“这雪下了没完了!”傅珩裹着一身的寒气回来,进了帐子,将大氅脱了。
他近日来有些咳嗽。
不知道是旧疾复发,还是着凉累的。
但没敢和赵巍说。
赵巍在灯下看地图,见他回来,头也没抬的说:“还得再下三天。”
傅珩在火盆前坐下,伸手烤了烤。
赵巍笑着说:“今年还不算吃苦,朝廷发了棉衣下来,将士们吃得饱穿得暖,你这个媳妇找的,真是没白找,里里外外的能干。”
傅珩烤着火,笑着,不说话、
半天听不到声儿,赵巍放下手里的地图,抬头朝他看。
一看。
“天爷,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哭了!”赵巍简直稀奇又好笑,起身往傅珩这边走,“怎么和你爹一样,出门打个仗,提起夫人就要哭啊。”
傅珩抹了把泪,笑了一声,“我爹,有消息了吗?”
自从上次沁尔真在京都耍了一套剑法。
傅珩便觉得,他爹没死。
可后面沁尔真部落直接反叛,沁尔真逃了,他没机会多问。
来西北之后,一直在查,赵巍手下的人查到,在古丝路上夜城那里,有人见到过像傅矩的人。
他问,赵巍在他肩膀拍了拍,“你这话接的,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媳妇了还是想你爹了,想你爹那没辙,还没什么消息,但是想你媳妇了好说,等雪停了,回去看看吧,也该过年了,就当是替西北军回去问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