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了一个月也没吸引来外祖父,就变成了病故。”
“王伯知道吗?这些事,王伯知道吗?”徐西宁心口闷闷的叹了口气。
江寻笑了笑,“我以为你会问,母亲离开之后去哪了。”
徐西宁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没笑出来。
她沉默着。
江寻也不开口。
就这么四目相对沉默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徐西宁道:“坦白说,我不是太关心她去哪了,我……我之前以为她被害,我心里是有恨的,也想给她报仇。
“但她既是活着,就,我就想着,活着挺好,就好好活着吧。
“至于别的,我没想,也不想去想。
“她现在在哪,活的好不好,要不要来看我,或者我要不要去看她,我都没想。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她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存在的意义,但我心里,更关心王伯,元宝,春喜,赵将军,甚至章景繁章敏,当然还有傅珩。”
江寻笑起来,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笑了半天。
都快断气了。
徐西宁甚至犹豫要不要扎他两针让他停下来的时候,江寻总算是不笑了。
把笑出来的眼泪用手指尖儿抹掉,他说:“巧了,我也是,我算是跟着她长大的,但她对我也没多好,还不如跟前的乳娘对我好。
“王荣抓走我的时候,其实王荣的目标是她,她为了躲避,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
“王荣也是可笑,以为抓了我,就能引得她出来。
“他也不想想,皇家自古以来盛产什么。
“盛产薄凉。”
江寻几句话说的凄怆。
徐西宁没多问。
问了又如何,不过是知道知道他曾经如何被母亲抛弃又如何被王荣虐待。
何必呢。
她自己都不想提过往,江寻怕是更不想。
“你是徐让的孩子吗?”徐西宁问。
江寻摇头,“不是,我爹是赵巍。”
徐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