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样!
那学子高呼,“我要见我舅舅,你们不能抓我,我是皇亲国戚,我要见我舅舅!”
章景繁斜眼看他。
半点情面不留。
眼看京卫营的人就要直接拖了他走,那学子六神无主,惊慌高呼。
“凭什么我是死罪,他撺掇大家来的,你们凭什么不给他定死罪!”
混乱里,他指了一个学子就叫。
“疯狗!你胡乱攀咬什么,闭嘴!”
被他攀咬,那学子没好气的怒斥一句。
然后给他使眼色。
你特娘的冷静点,咱们不吃眼前亏,后面肯定有人来救。
眼见那个自称是顺亲王外甥的人皱了下眉,章景繁直接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关入死牢,半个时辰后集体问斩!”
那顺亲王的外甥吓得天灵盖几乎飞出头颅。
哪里还顾得上冷静不冷静。
疯狗一样的挣扎嘶喊:“我要举报,我要戴罪立功,我要将功抵过,我们今天过来,都是他撺掇的!”
章景繁这才屈尊降贵。
“怎么回事?”阴沉着声音问。
那人连哭带骂,“是他,是他今儿一早在国子监撺掇大家来闹事。
“他说原本朝廷定了他做补缺,但是徐西宁看上一个小白脸,要用那小白脸,把他顶替下去了。
“他说气的要跳河!
“他还说,堂堂大夏朝被一个女子把持朝政,要亡国!
“还说,说收到可靠消息,那帮女军要接管国子监,以后大家都得听女人的话。
“他还说,今天是朝廷补缺选拔的日子,全国各地的学子都来。
“大好的机会,如果不利用,以后就没有机会把徐西宁弄下去了。
“我们堂堂男子汉就都要被女人欺负。
“他还许诺说,如果和他一起来,他一定给大家谋个官职。”
那个学子当即怒吼:“你胡说八道,我没说过,分明是你今天早上找到大家,让大家跟你来闹,还答应没人给一百两。”
章景繁挑眉,“这么说,你收了钱?”
那学子气的面红耳赤,“我才没有,我堂堂男子汉,铁骨铮铮,怎么会为五斗米折腰。”
“那你为何在这里?”章景繁问。
那学子怒道:“因为徐西宁平白无故夺了我补缺的机会,我诉冤无门,才闹!难道我忍气吞声吗!”
章景繁上下打量他,觉得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