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高老头忽然又折返。
依旧是黑沉着脸。
只是黢黑里透着那么一点诡异的腼腆的红。
手里拿着一个竹笛,也不知道温柔些,十分粗暴的将那竹笛往徐西宁跟前一放。
扭头又要走。
徐西宁简直哭笑不得,“这个是信物吗?”
高老头绷着脸,不会好好说话,别别扭扭的嗯了一声,“他现在在济南哪里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打听吧。”
一副你听天由命的样子,十分冷酷的走了。
王伯失笑摇头,“他能有信物,可见与这梁九真的关系匪浅了,只是……”
王伯依旧不放心,“要不让元宝和你一起去,元宝脑子活泛,功夫也好,多带一个自己人在跟前,总是好的,元宝这些年跟着我做生意,这嘴也会说话。”
元宝当即道:“我真的很想去吃把子肉。”
王伯抬脚给他屁蛋一脚踹,“就知道吃,让你去保护小姐!”
元宝捂着屁股嗷的叫,“我不吃饱了怎么保护!”
“滚去上香,明儿一早和小姐一起出发。”
在王伯骂骂咧咧声里。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徐西宁带着元宝和春喜,按照王伯的强烈要求,给院子里的两匹马上了三柱高香,离开。
赵巍在西山大营。
他现在好好的。
徐西宁犹豫了一下,没往西山大营去,直接打道回府。
镇宁侯府。
春喜亢奋的根本睡不着一点,带着元宝去叽叽咕咕的收拾去了。
徐西宁进了院就见发财在院里来回踱步。
她一回来,发财赶紧凑上前,“夫人,侯爷身子不打舒服,已经躺下了。”
徐西宁顿时一脸担心,抬脚就往屋里走,“怎么不舒服?我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他怎么说?胸口憋闷?可是请了大夫瞧?”
发财跟在一侧,一边心里感慨他家病秧子真是会拿捏人心,一边焦虑道:“大夫看了,也开了药,也说不太好。”
徐西宁急步就往屋里走。
只是拾阶而上,要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
发财一愣。
徐西宁从台阶上退下来,“他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