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的侄女从前在云阳侯府,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有机会与傅世子学功夫,再者,傅世子身体孱弱,自身难保,怎么可能有精力教给臣侄女功夫。
“重刑之下必有真言,此女绝非臣的侄女,还望陛下严刑拷打,她必定是细作。”
云阳侯一脸大义灭亲的铁面无私。
“大伯说我是细作?不过是口说无凭。”徐西宁朝皇上道:“既然云阳侯说,重刑之下必有真言,陛下要审讯臣妇,臣妇无话可说,不过,也希望陛下能一视同仁,将云阳侯一起重刑审讯,毕竟是云阳侯莫名其妙忽然诬陷臣妇在先,却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若就能让陛下重刑审讯臣妇,那岂不是在嘲讽陛下毫无判断力!”
“放肆!”内侍总管立刻呵斥一句。
徐西宁低头,“臣妇无意冒犯,只是觉得云阳侯行为奇怪,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能觉得凭一句口头定罪就能让陛下对臣妇重刑审讯了?”
一直沉默的赵巍,忽然清了清嗓子。
朝皇上道:“陛下,臣乃傅珩的师傅,此事牵扯徐西宁身份,臣便不得不说一句,既然云阳侯怀疑,陛下还是查清楚的好。
若是徐西宁的确是细作,细作该死,陛下一定要严惩,
若是徐西宁无辜,那云阳侯作为徐西宁的大伯,却出此恶言显然居心叵测,又是在战后,更是心怀鬼胎,也求陛下能严惩。”
一碗水端的平平的。
话音才落。
外面一个小内侍急的回禀:“陛下,京兆尹大人求见。”
乱糟糟的一团里,皇上心气不顺,“传!”
御书房大门再次打开。
京兆尹像只落汤鸡一样奔了进来,“陛下,天降大雨,京都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都快将京兆尹府衙挤爆了,还求陛下下令,让户部拿帐篷出来。
另外,东营大军前来援救,这些人如何安置,还请陛下明示,臣好有个准备。”
户部尚书急道:“上次的帐篷,已经全部给二皇子殿下拉走去支援济南府大灾了,其中不少还是徐西宁捐的,户部没有剩余的了啊!”
户部尚书真的要哭了。
“陛下,若是闹出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您就先不要追究人家到底是真身是假了。
京兆尹一抹脸上的雨水。
恳切哀求,“陛下,臣手中没有银两,着实难以控制京都局面,东营来的人马,此时在帮着战场打扫,但之后造饭炊饮如何安置?”
皇上那阴沉的脸上带着莫大的为难。
上几次,朝廷有难,徐西宁都是主动捐钱。
这一次。
她怎么不开口了!
难道要让朕张嘴和她要钱不成?
皇上憋着一腔的怒火,一筹莫展的看着底下朝臣。
云阳侯灵机一动,忙道:“陛下,国库空虚,但京都不乏富庶商贾,不如让他们捐出银钱,帮着朝廷度过难关,作为回应,朝廷给予他们一定程度上的税款免除?”
他转头看向徐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