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多么凶险。
章敏挖的多么艰难。
岂是三言两语能带过的。
傅珩根本没办法去想当时的情况,只要稍稍一想,想徐西宁被埋在底下,他就心口紧的喘不过气,只得另外换了话题。
“王伯准备的那些黑火药,虽然战时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但私囤黑火药是重罪,没人追究便好,若是有人追究……”
不等傅珩说完。
徐西宁急切道:“用之前,我已经让元宝去安排了,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只说这黑火药是你在普元寺发现的。”
提起普元寺。
徐西宁咬牙切齿。
“普元寺方丈早就有不轨之心,他私藏黑火药也合情合理,只是可恶,至今没有抓到澄明。”
当时在大沽港码头,她和发财用的是障眼法,弄了个真方丈掺和了个假澄明,真真假假的逼着对方退回船上去。
正说话。
宫中来人。
催促赵巍傅珩和高振杰立刻进宫。
傅珩身子弱,人尽皆知,此时差点为国捐躯了,他便也一点没客气,硬是让小内侍找来软轿抬着他,他才肯身娇肉贵的挪动尊躯。
他们一走。
徐西宁也没耽误,带着春喜回吉庆堂。
一进门就见王伯正在墙根底下栓那两匹马。
元宝靠在一侧,无语的翻白眼,“这马是琉倭细作给的马,你还拜什么拜!拜琉倭人吗!”
王伯身上衣裳还褴褛着,没换呢,道:“放你娘的屁,人是琉倭细作,但马是咱们中原好马,当然要拜,若非我日日烧香上供,你个小兔崽子早让琉倭大军冲了,还能在这里翻白眼,滚去拿香。”
说着话。
王伯忽然回头。
朝着元宝一脚瞪过去。
元宝立刻身姿灵敏的朝后一蹦,扭头骂骂咧咧去拿香。
瞧见徐西宁进来,王伯一脸义正言辞的招呼,“大小姐快来,赶紧上三炷香,去去晦气!春喜去取蒲团,这次上香要郑重,得下跪!”
春喜最喜欢上香了。
一听要上香。
一蹦三尺高,“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