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中有能力的,全部驱赶弄死弄走,只留下酒囊饭袋。
他也是留下的,他也算是个酒囊饭袋吧,可他这个酒囊饭袋都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皇上怎么就……
刑部尚书跪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心头一片悲哀。
皇上怒火喷发将那供词砸给刑部尚书,“这上面的,朕一个字都不信,国难当头,你心存歹意,想要分崩瓦解人心?真是胆大包天,来人!”
皇上一声令下。
外面进来两个内侍。
皇上厉声吩咐,“将他官袍褪去,杖责五十,押入大理寺审讯,朕倒要看看这京都的细作究竟是何面目!”
刑部尚书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抬头。
满眼的绝望看向皇上。
不是为自己绝望,而是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绝望。
他缓缓抬手,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摘掉。
依稀看到当日那少年,意气风发,站在金銮殿上等待殿试。
依稀看到当日那青年,豪情万丈,站在刑部的衙门里,第一次断案。
他也曾一腔抱负要做一个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的好官。
不办一桩冤假错案,还所有人一个天理昭昭。
怎么到头来,这天理昭昭却越来越远。
远到他眼前一片模糊……
哦,是哭了。
刑部尚书泪流满面将那乌纱帽放到旁边地上,正要起身。
外面忽然奔进来一个小内侍,急促的回禀,“陛下,大沽港传来急报。”
皇上忙道:“传!”
西山大营的一个副将急匆匆大步进来,单膝一跪,抱拳就道:“陛下,大沽港守卫徐虎等一干人拼死将敌船拦在码头,一直拖延到高副将军带着轻骑队抵达。
高副将军和和副指挥使率轻骑队重创琉倭大军。
琉倭人退回海上,请求谈判。”
刑部尚书顿时朝皇上看去。
皇上原本阴沉的面孔上,一下露出笑意,他连拍几下桌子,“好,好,朕就知道,朕的西山大营好样的!琉倭贼子,不自量力,要让他们好好尝尝恶果。
去传令,可以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