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太痛苦了。
可没想到,大沽港竟然被琉倭人猝不及防的攻来了。
他抓着自己那把刀。
刀柄上刻着他的名字。
每一个傅矩军中的人,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刀上刻着自己的名字。
这刀是他的兵器,也是他的兄弟。
攥紧刀柄的那一瞬,徐虎仿佛又回到军中,那久违的热血燃烧着每一寸肌肤和骨骼。
“只要我活着,就不让一个琉倭杂碎上了我大沽港的码头!
“傅将军,你在天之灵看着,我没给咱们傅家军丢脸!
“战死方休!”
一嗓子军号喊出去,徐虎一马当先,率先冲上。
不知是他的气势感染力太强,还是那一句傅家军唤醒了大家的记忆,想起他曾经也是傅矩军中一名悍将。
据说跟着傅矩出生入死,战斗力彪悍,刀下人头不计其数。
亦或者,男儿血性,白丁汉那种窝囊废是个别。
就在徐虎冲出去的下一瞬,一个小伙子提着大弓背着箭囊就跟着冲了出去。
“干完这一把,老子就算是死了,以后后代逢年过节上香,老子也是头香!”
徐虎见有人跟上,一边往前冲一边交待,“战船上铁链,全部开出去!”
“是!”
回答徐虎的,却不光是刚刚那个小伙子。
而是几近异口同声的一片应。
大沽港码头戍守人员一共一百零五人。
逃兵算上白丁汉,拢共八人。
余下九十七人,全部上船。
徐虎手里拿着独眼窥筩(tǒng),望向对面已经逼的很近的琉倭战船。
一眼看见上面那个穿着本朝海事衙役官府的叛徒,将窥筩丢给那小伙子,咬牙切齿的吩咐,“等双方距离到达你的射程,不必管旁的,先把船上那几个叛徒给我宰了!”
琉倭人可恶。
这些给琉倭人带路的叛徒,更特娘的不是个玩意儿。
若非他们叛变,大沽港不至于收不到一丁点琉倭人来犯的消息。
对方火速冲来。
这边。
徐虎迎风高喝。
“把船装满,压到吃水线位置,开足了速度,铁链打紧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