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元寺的事,徐西宁和傅珩已经联手坑了太子一次。
成国公府大概是怕不够。
所以要补一刀?
傅珩含糊应道:“差不多吧。”
“可金良错的毒,你们真的有解药?”
上一世在边关,徐西宁捣鼓过金良错的解药,但没成功。
“他中的不是金良错,只是……假装中毒,演的比较逼真。”
徐西宁瞠目结舌,怔了好片刻。
难怪在兵部衙门,你们一个个的那样子。
“你们连宫中的太医都能收买?还一下收买了三四个?那到时候要如何与陛下解释金良错解毒的事呢?”
傅珩没往细里说,只道:“成国公府前前后后有三位姑娘侍奉过本朝三位帝王,宫中盘根错节下,总要有几分自己的势力,至于解毒……一来救的及时,二来,命硬吧,横竖云阳侯是真下毒,陛下就不会怀疑他假中毒。”
徐西宁:……
好家伙!
这借口,比我一句做梦得来的,还要牛逼!
“问完了吗?”
傅珩忽然换了话题,声音也带了几分清冷。
“若是没有问完,你继续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问完了,我能问吗?”
徐西宁一下捏住袖口那点布料。
心口紧了紧。
该来的还是来了。
傅珩沉默了一瞬,开门见山,“你到底是谁?”
徐西宁压着不齐的心跳,立刻回答他:“徐西宁,我就是徐西宁。”
“我查过,你从小到大,没有任何能够习武的机会,不要和我说是梦里学会的,坤凌剑是谁教你的?医术又是从哪学来的?
“甚至,在你和傅筠闹退婚的前一天,你还在准备卖掉吉庆堂给傅筠筹钱。
“你如果真的是徐西宁,是什么让你改变这么大!”
傅珩一句接一句的问,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逼迫的质问。
徐西宁闭了闭眼。
不是她不说。
是她不知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傅珩,她已经死过一次吗?
告诉傅珩,上一世她在西北战场学的坤凌剑学的医术,在那里度过了自己人生无法想象的快乐时光吗?
告诉傅珩,西北军被一场大火烧的全成枯骨吗!
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这样能敞开心扉的地步。
她一个字都没办法说。
可若是不说,又该如何解释。
眼见徐西宁不说话,傅珩道:“你该知道,我对你,目前没有任何恶意。”
徐西宁睁眼,点头,但眼底全是为难。
那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