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不让奴婢去啊?奴婢没事的。”春喜急巴巴的看着徐西宁,轻轻扯起一点徐西宁衣袖的布料,晃一晃。
徐西宁笑着捏捏她小脸蛋。
“别撒娇,听话,你身上的伤还得养一养,你就在吉庆堂等我回来,谁让你回侯府都不要回,知道不?”
云阳侯府那地界,吃人。
徐西宁自己不在的时候,绝对不会让春喜自己留在云阳侯府的。
上一世,春喜被杖毙,始终是徐西宁这一世心头的一根刺。
这么好的春喜,她要好好的护着、
眼见徐西宁不松口,春喜叹一口气,撅着个嘴,“好吧,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
徐西宁哭笑不得,没理她这个旧人,转头带着新人出去了。
新人就是元宝。
元宝头一次和他们家小姐一起出门,亢奋的整个人都快冒光了。
“听春喜说,小姐会功夫?”元宝连走带蹦的跟在徐西宁跟前,压着声音,用一种鬼鬼祟祟的语气问,“小姐啥时候学的?”
徐西宁笑着瞥他一眼,“别蹦了,小心崴了脚,梦里学的。”
元宝嚯的一嗓子,“小姐这话可千万别告诉王伯,不然他又要去上香了,我的天,给那马熏的。”
徐西宁又想笑又疑惑,“你就不好奇我说梦里学的这句话是真是假?”
元宝不蹦跶了,一双手枕在后脑勺,望着前面的天,“我们跟着大小姐来京都的时候,老爷就吩咐,凡事听大小姐的吩咐。”
这个大小姐,说的是徐西宁的母亲。
这还是徐西宁前世今生,头一次听人这样慢言细语的提起她母亲。
前世,徐西宁被云阳侯府的人控制着,从来不和自己铺子里的人亲近,更没有怎么说过话。
后来被赵巍带去西北,走之前,她为了给傅筠筹钱,已经把这些铺子全卖了。
这些人……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死是活何去何从。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徐西宁没说话,细细的听元宝说。
“后来,大小姐病故,王伯和我们说,以后小姐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要好好照顾小姐,只是……”
元宝想说,只是小姐从前不和我们亲近。
但这话他没说出来,原地蹦了两下,元宝说:“小姐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们所有人都很高兴,王伯更高兴,天天上香。”
徐西宁眼底有点发酸。
正说话,两人从吉庆堂出来。
徐梓呈一早等在外面了,都快等得不耐烦了,催促,“怎么这么慢!快点!”
他倒是无所谓徐西宁跟前跟着的是谁。
随便是春喜或者谁,对他来说都一样,都是下人。
“西宁?”
徐西宁正要上马车,忽然有人叫她。
徐西宁回头就见章敏正站在她背后三五步远,一脸惊喜的看着她,在她回头那一瞬,章敏飞快的上前,“真的是你,叫我好找。”
见到章敏,徐梓呈脸色立刻紧绷起来,带着紧张的不自在。
“章二小姐。”坐在马上,徐梓呈心虚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