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崇尚佛法,僧人在本朝的地位很高。
徐西宁战死沙场之前,在西北边关听人说起过,说是陛下身边,经常有一个带着高帽子的僧人出没,陛下对他很是尊重,陛下想要兵权回笼,据说就是这位僧人的意见。
当时赵巍一脸嫌恶,骂了一句秃驴误国。
徐西宁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踏进了秃驴的地界。
她和春喜来的时候,正是半下午,才进寺院,迎面便遇上一个模样十分清俊的秃……僧人。
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石青色的僧袍穿在他身上,好看的让徐西宁只想冲他吹个口哨。
就你了。
两步上前,徐西宁挡住那僧人的路,“小师傅,我想见你们方丈。”
她忽然横着身子过去,吓了那僧人一跳,连忙朝后退了一步,脸上面上闪过一抹惊慌,朝徐西宁行了个佛礼,“施主恕罪,师傅今日修行,不见人的。”
徐西宁笑嘻嘻拦着他,痞里痞气的说:“是吗?那你看,这样的话,你师傅修行的时间能不能改改?”
徐西宁从衣袖里摸出——
一卷银票。
一千两一张的。
足有几十张。
这就是……
十几,几十万两?
徐西宁拿着那身外物,往和尚干干净净的僧袍上戳。
和尚让她戳的一脸惊慌。
徐西宁笑:“我想点些长明灯,你看这个事儿,你们寺院里,除了方丈大人,谁还能做主啊?”
俊俏的僧人忙后退一步,又行了个佛礼,“施主请稍后,贫僧这就去问问。”
俊俏和尚一走,春喜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家小姐,犹豫了一瞬,又犹豫了一瞬,没忍住,小声问:“小姐,奴婢怎么觉得,刚刚您像是在调戏人家?”
徐西宁笑,“什么叫像是,我表现的那么不明显?”
春喜:呔!
眨眨眼,春喜又没忍住,再问,“小姐,您怎么就,就,就和以前,这么不一样啊。”
徐西宁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佛前不打诳语,你只当,以前的我死了,谁涅槃重生还不改头换面活的自在一些啊,人么,不就活个痛快?”
春喜十分认同的点头。
心道:话是这么说,可这……您之前连话都不敢说,这说改头换面就改头换面,都改的敢调戏人了?还调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