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到病房的时候,莫语也已经安静了下来。本来他以为莫语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不想却对上了她平静的眼眸,倒是楚璟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好点了吗?”楚璟微笑着靠近莫语。陈陈明伦一看到这个情况,早就和顾呦呦一起跑了,所以现在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莫语点点头,“嗯,好一点了。”
“从昨天到现在没个安生的时候,你烧退了没?”
莫语摸摸自己的脑袋,“好像不烧了,反正我也没那么难受了是真的。”
“不行,还是再量一下提问吧。”楚璟不是很会用这种老式的体温计,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
莫语笑着教他,“这样看的,看棱角上边,对着光。”
照着莫语说的,楚璟真的看到了数字,他没见过世面似的惊奇,“哎!真的!我看到了!”两个人的脑袋不知不觉贴在一起,楚璟兴奋之余忽然忘记了当前的境况。
莫语一抬起头差点撞上楚璟的额头,两个人的视线相撞,空气立刻停止流动,仿佛时间静止一般,他们望着彼此,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变动姿势。
忽然不知道有谁咳嗽了一声,两个人马上分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向别处。
顾呦呦看到这一幕,感叹道:“明明也是在一起三个月的情侣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吗?”
莫语脸红地瞪着顾呦呦,后者马上会意:“好好好,我出去,我闭嘴。你们好好谈,快点解释误会,咱们欢喜大结局。”
顾呦呦退出去,楚璟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但是直接说他也张不开嘴,所以只能先道歉了。不管什么,先道歉总是没错。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该说他们有默契呢还是没默契总撞车呢?
楚璟是真没想到莫语会道歉,“不不不,应该是我道歉,是我不够耐心,话也说不清楚,让你
难受了,对不起。”
“不,”莫语也说的诚恳,“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不信任你,不该胡乱猜疑,更不该乱给你扣帽子。”
莫语说完悄悄抬眼看着楚璟,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以后,两个人忍不住都笑了。因为笑了,两个人的心情也轻松不少,这些天的难过总算没再继续积压。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沟通是唯一出路,可是有些话就是不能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就交待清楚。楚璟害怕真相会伤害莫语,殊不知莫语正是因为听不到真相才受到了伤害。
“关于你被污蔑那件事,”楚璟深呼吸,“其实早就调查出了真相,可是我怕你很难接受,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实话。”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莫语这么说,“是陈枫她们做的,我知道。”
楚璟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你、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自己说的啊,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你无意中说出来的。”
“我说过吗?”楚璟想不起来了,他那天好像确实解释了一些,但究竟说了些什么他也不记得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没说过的,不然莫语怎么会一直生气?
“我说过了?”
“确实是你说的,也真的是顺嘴说出来的,所以你不记得。”
“那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楚璟不敢说的太直白,不过莫语还真是好记性,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她却还记得。
“因为那个时候,你没有正面回答我,我不相信你。”
“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