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那我们要不要拦?”
弥冬:“不用,她如果不亲自去问清楚的话,永远也不会死心的。”
张泰:“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吗?”
弥冬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今晚她要走就让她走,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去玉阳派。”
张泰其实不是很理解弥冬的做法,在他看来,弥冬完全可以把人硬留在烟雨楼,这样放她去见沈雨柔不是等于给了她们机会吗。
弥冬似乎看出了张泰的想法,浅笑了一下,她现在心情还不错,因为这些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中,所以多说了两句:“不用担心,拦不住初夏不要紧,只要能让沈雨柔主动推开她就可以了。”
张泰思考了一下,大概是明白了,之前弥冬威胁沈雨柔的那番话,初夏或许不信,但是沈雨柔不敢赌,不敢用玉阳派的一切来赌这句话的真假。
沈雨柔同样也不敢告诉初夏真相,按照初夏的性格,如果知道是这个原因,肯定不会妥协的,她可不会顾虑玉阳派其他的人怎么样。
于是安排下面的人今晚的守卫稍微松懈一些,就算看到了初夏离开,也不要太过惊讶,及时来报就可以了。
等到入夜之后,初夏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先是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外面,有人在巡夜。
初夏观察了一会儿,摸清了他们的规律,然后趁个空档出了门,她走的都是些阴暗避光的地方,黑夜中很难看清。
初夏知道大门一定有人把守,所以走到了侧面的一处院墙,然后扒上了墙头往外看。
还好,外面没人,初夏没有回头,直接翻了过去,然后从外面绕到了马厩,静悄悄地牵走了一匹马,走出了好远才敢骑上,马蹄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明显。
这时,被张泰安排在初夏门外的人已经将她离开的消息报告了上去,张泰听完到了弥冬房间外,看见屋内还亮着灯,才过去敲门。
弥冬睡不着,虽然没有明说,但其实也在等着初夏的消息,等张泰说完也没有什么表示,还是说天亮出发。
不过等人走了之后,弥冬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她明知道初夏会走,也让她走了,但是等到她真的走了,弥冬还是会生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立刻就把人给追回来,然后直接关在烟雨楼,她不要其他的,只要初夏的人就够了。
不过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她没有这么做,她还是希望初夏可以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初夏一刻也不敢停,她出门没有带什么钱,勉强够她两三日的吃喝,所以路上几乎都没有休息。
等到马匹实在坚持不住了,她就就近找个卖马的地方和人家换,人家看她着急,就一个劲地挑毛病,所以换的几匹马是一匹不如一匹,速度也越来越慢。
等到她赶到玉阳派的时候,早就筋疲力尽了,三四天没有休息,眼圈都是黑的,又累又困。
不过她还顾不上这些,直接就找上了玉阳派,玉阳派的人都见过她,守门的一看,不禁惊讶:“苏,苏小姐?”
初夏不在乎她们怎么叫,直接问道:“沈雨柔呢,我找她。”
守门的人看她这副样子,好像逃荒似的,语气又很急,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带着她直接进了玉阳派:“三师叔在里面,我去禀告,苏小姐先随我进来吧。”
初夏跟着人到了玉阳派的会客厅里,渴的她接连喝了五杯茶才停下。
守门的人在同一时间也找到了沈雨柔,听到初夏来的消息时,她也很震惊,震惊之余还有欣喜与不安。
沈雨柔知道她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找借口躲着初夏,可是,她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来了,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她呢。
沈雨柔让来禀告的人先离开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冷静了一会儿,回想着弥冬和她说过的话,确定自己有了足够的把握才起身去找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