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瞥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自然地问道:“嗯……那个,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郁宴临哪儿去了?”
白寒道的脸色蓦地就变了,寒意逼人:“怎么,还以为那个绿茶男是你的道侣吗?”
“什么绿茶男……”杳杳无语道,“你这都是打哪儿看来的啊,我不是只给你看了加菲猫吗?”
“找他当然是因为他还有用。”杳杳继续说道,语气像极了一个冷酷无情用完就扔的超级大渣女,“你看,我们大概已经找了了幕后真凶是谁,但是没有提示说任务完成。”
“这说明什么呀,说明不仅仅是找到他是谁就行,还得把他解决掉。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爹的话,我们两个人去捉他那就是送人头啊对不对?”
“这个时候咱们就需要郁宴临的武力了呀。”
杳杳像哄闹别扭的熊孩子一样给白寒道讲道理,不过虽说白寒道现在这幅模样也不讨喜,但总比昨天白天那副怪怪的样子好多了。
现在的白寒道虽然一副臭脾气,时常板着个脸,但是架不住他好哄啊,就是一副别扭还爱耍坏的小孩儿心性,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歪了话题夸了一句,道:“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嗯?”白寒道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想听她再说一遍。
“我刚刚说,你昨天是怎么了,一直笑个不停,谁往你嘴里塞了个衣架子吗,看着怪渗人的。”杳杳又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说出白寒道想听的话。
白寒道心中却隐约有些窃喜:她不喜欢本体。
“他早就走了。”
杳杳听了,倒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她瞥了白寒道一眼,期期艾艾地开口:“哎……那个,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会是……”
会是那样不堪入目谁看了都会误会的场面。
说着她又开始抱怨,找东找西就是不承认自己的问题:“邵大哥怎么就那么走了也不拦着我点儿……”
“你真想知道?”白寒道看她一眼,话语隐约带着几分笑意。
杳杳看着他略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狐疑地点了点头。难道她真的醉酒之后化身恶霸不管不顾一下子非礼了两个男人还强迫他们陪自己睡觉?
不,不可能的,肯定有误会在里面。
她绝不是那样的人!杳杳坚定地这样想着。
白寒道一拂袖,二人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水镜,镜中正上映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
杳杳看着自己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猪,几乎把白寒道变作的小猪勒断气,还弓着腰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我就要吃烤乳猪!!!”
而自己怀里的白寒道不断蹬着四条短短的小蹄子,惊恐地要从她怀里逃走。
杳杳:“哈哈!”
她就说嘛,自己肯定不会是那种人,说不定白寒道胸膛上的那些痕迹就是那个时候勒出来的呢?杳杳如此天真
地幻想着。
而郁宴临站在一边,还不停地煽风点火:“好好好,我们吃烤乳猪,走,我们到院子里去生火……”
水镜里的杳杳听到了这话却很生气,她愤怒地高举起怀里的小猪,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都说了不、不要……我、我们!我……我我一个人吃!”
杳杳:“哈哈哈哈!”
她更加开心了,笑得就像村头流口水的地主家傻儿子。虽然白寒道在落地之前就化作人形站住了。
白寒道淡淡地瞥她一眼,居然罕见地没有恼羞成怒,杳杳看着他这样镇定,心中逐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
杳杳指着衣冠不整的白寒道愤怒质问:“你、你你你这小蹄子,穿成这样想勾引谁?”说完,猛地冲到白寒道面前,泼妇一样地撕扯他的衣物,直接露出了他的胸膛。
杳杳看到之后,却停下不动了,湿漉漉的眼眼直勾勾地盯着白寒道的胸膛,低声自语道:“我……我最喜欢吃车厘子了……”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扑上去咬住白寒道胸膛上那一点。
羞耻看着的杳杳:……这不是她。
白寒道在一旁看着杳杳四处漂移的眼神,高冷的神情中竟然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水镜中的画面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