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进了检票口。
商务座一个车厢只有五个座位,而且隔得很开,个人空间比普通座大很多,而且基本上没人买,这样对杳杳来说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多小时
很快过去,杳杳出了车厢,再次翻过检票口。
她用高德查了路线,坐公交车,转了两趟车后终于到了自己的家附近。
能打车的话当然更方便更快,但是司机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杳杳的家是独栋别墅,小区的每一栋别墅之间都有相当的距离,这也方便了杳杳。
她从门口地毯下摸出钥匙,开门进去,正要顺手关上门,想了想,把门虚掩着了。
杳杳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小小的私心,她希望那个男人能出来,一直一个人真的能把人逼疯掉,杳杳要未雨绸缪。
杳杳的父母在她还不知事时就双双去世了,留下一大笔遗产,她那个风流的姑姑就成了她的抚养人。好容易熬到杳杳成年,她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她那姑姑就迫不及待地跟着她还正在新鲜头上的男友出去浪了。
不过姑姑倒也没在物质条件上亏待过她。
冰箱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杳杳打开手机叫外卖,下单后想起了什么,她瞥了瞥丝毫未动的门,试着在空气中问了一句:“你饿不饿呀,我顺便帮你叫一份外卖?”
无人回答。
男人没想到杳杳的五感变得这样灵敏,竟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而且似乎还猜到了他是谁。他看着杳杳变着法儿地想要他出现,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深夜挑灯看花,花刺扎了手,微微的痛痒,却也带着满足。
他面上不显,冷着脸显露了身形。杳杳本就在东张西望地期盼着他出现,看到他真的显露身形,当即露出笑意。
男人看着杳杳乌沉沉的眼中光芒盛开,满是因他而生的笑意,像是有一颗石子掉入寒潭,晕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看着杳杳指着手机抬头对他说些什么,恍惚地应了声“嗯”。
这时候的杳杳,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人。
大殿中,静坐在座上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眼,他眉头微皱,苍白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刚刚这里,有股奇怪的感觉。
像是满足,又带着深深的贪欲,想要……得到更多……
“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杳杳看男人接受了自己的示好,又试探着问了下去。
男人看向杳杳,双眸沉沉,杳杳这时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从柔软的大抱枕后探出一个头看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道:“白寒道。”
他一直没有名字,只有一个stp1的代号而已。
他记得04教过他一句诗:“……看这里,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冰……杳杳呢,就是叔叔的女儿……”
“白寒道……还挺好听。”杳杳当即无脑夸道,“我叫杳杳……哦对了你好像已经知道了。我爸叫杳文山,我老想不通为什么给我取这么一个名字,唉,一听就像在叫一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