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一凛,干脆直接跪倒请罪:“是臣妾失职,御下不严,让这些撷芳殿的奴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妾恳请皇上将此事交与臣妾处理,臣妾一定会给大阿哥一个公道。”
弘历冷哼两声,讽刺道:
“朕看不是你御下不严,而是你为母不慈!”
富察琅嬅大惊失色,浑身发冷,如坠冰窟,满脸冤枉的说道:
“皇上怎么能如此说出臣妾?臣妾对待三个皇子一视同仁,每月份例从无短缺,为了怕出现这种事,还经常去敲打那些奴才,让她们恪尽职守。
今天这事分明是撷芳殿的奴才们阳奉阴违,臣妾固然有失察之处,但是绝说不上为母不慈啊。”
弘历见她目光清澈坚定,明亮无畏,说的话字字句句不似作伪。
富察琅嬅竟然是真的委屈!!!
还以为自己记错了的弘历,重新翻翻刚才慎行司送过来的口供。
那些奴才都不是什么刚烈的性子,到了慎行司,两鞭子下去,口供就出来了。
甚至为求真实准确,都是分别审问,用的大刑。
所以这份口供比皇后还早到养心殿。
弘历缺确认自己记的没有错之后,直接将口供递给了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接过口供,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大惊失色,浑身气到发抖。
口供上面写着是皇后身边的素练亲口告诉他们,说皇后不喜欢永璜和永璋,所以让她们虐待永璜,克扣永璜的吃穿用度,好让永璜无心学业,最好因此坏了身子。
而对永璋,素练则是交代让她们娇养着,不让永璋学说话走路,最好好把永璋严格笨笨的,这样永璋就不会让皇上喜欢了。
本来以为是撷芳殿的奴才胆大包天,大逆不道,没想到这口锅居然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自己这个皇后当的是兢兢业业,每天觉都睡不好,生怕哪里出现问题,皇上直接废后。
没想到自己左防右防,防着那拉妃、防着慧妃、防着太后、防着宫中所有人,结果最后被自己的陪嫁侍女扯后腿,被狠狠扣了这么大一口锅。
富察琅嬅怒发冲冠,直接一巴掌扇到了身边素练的脸上,直接将人扇倒在地。
“你竟然背着本宫做出这种事!”
素练从刚才知道这事就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那些奴才千万别招出自己,谁知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她就算狡辩也没人信了,更何况这事还真是她干的。
素练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颊,颤巍巍道:“皇后娘娘,奴婢忠心耿耿,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和二阿哥好。大阿哥年纪虽小,但是却很不安分,在撷芳殿时常以长子自居,在上书房也总抢在二阿哥面前表现,所以奴婢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富察琅嬅她本来耳根子就软,现在听见素练如此说就有些心软。
但转念一想,差点被她绕进去。
“一派胡言!你如果真的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背着本宫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敢说是为本宫好,简直是笑话!”
说罢膝行到弘历腿边,拽着垂下的龙袍哭诉:
“皇上明鉴,臣妾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永璜、永璋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可是臣妾对她们都是一视同仁,甚至生怕他们出什么问题,给他们身边安排的奴才比永琏的都多。这件事情臣妾真的是不知情,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