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抱着花去了黄娅茹的住处。
“妈,妈!开门,快开门啊。”
“来了!”黄娅茹打开门,入眼的是大片的紫和淡淡的薰衣草香,她惊喜的接过陆七手里的花,“哟,今天是什么日子,想起送我花儿来了。”
“唔,让你高兴高兴呗。”
黄娅茹笑了声,关好门将花拿进去。
陆七脱下身上的大衣挂好,“妈,今天的这束花来之不易哦。”
“怎么了,薰衣草还难买啊。”
“那家花店只有一束了,而且包装特别。”
“是么?”黄娅茹刚才只关注花,倒是都没注意包装。
她看了眼,还真发现了不同。
“嗯,是个大叔让给我的,他也喜欢,还说什么要珍藏呢。”
“哪有人珍藏花儿的啊。”
陆七也不懂,“谁知道啊,那个大叔是个有钱人,不过人挺好的。”
黄娅茹帮女儿拨去额前的刘海,“小七,晚饭吃过了吗?”
“刚在婆婆那里吃过了。”
权奕珩身份的事黄娅茹已经知道了,是权奕珩临走前告诉她的。
她这几天一直想问陆七,却又不敢盲目的问。
“阿珩什么时候回来,都快过年了,你们怎么打算的?”
陆七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不知道,他说,可能过年都回不来。”
黄娅茹闻言皱起眉,“这么忙?”
“嗯,没事的妈,这不是有我陪你过年吗?”
“那怎么行,你可是有婆家的人。”
“可我也不能舍弃你啊。”
让黄娅茹一个人过年,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而权奕珩,即便是回来了,也会回去权家过年吧,她都没有公布身份,权奕珩应该没有这个打算。
哼,她也不稀罕去权家,那么复杂,光是听听就已经够累的了。
郊外墓地。
接近黄昏,寒风凛冽。
一个男人抱着一束菊花站在墓碑前,墓碑上没有照片,也没有刻字。
他弯下身将怀里的菊花放下,“娅茹,你还好吗,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
“对不起,今天没买到你喜欢的花,你就将就着用吧。”
“我可能过了年就要去a国了,以后差不多就在那边发展了。”
“娅茹,我累了,想一个人在那边,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了,你自己多保重。”
男人说到这儿,声音越发嘶哑了,冷风吹乱了他利落的短发,幽深的眸子溢出浓浓的忧伤。
其实沈立轩不知道她有没有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没有找到她,又怕她真的没了,所以给她准备了一个墓碑,好比她暴尸荒野的强。
男人手掌触在冰凉的墓碑上,嘴角吐出的话异常的凄凉,“你放心,等我老了,会来陪你的,大概不需要多久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沈立轩英挺的身躯立在那里宛如雕塑,直到整片天彻底黑下去他才从阴森森的墓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