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射尽后,灵台稍复清明,连秦使出劲掰开她的手,脖子一阵辣痛,他继续抵着她,肉茎只退出些许,温热的浊液就从被捣得嫣红的花穴口溢出。
他脸上瞬息万变,那双漂亮的凤目盈着难堪与复杂。
争执的残棋中道辍止,恼与怨在未竟之局前显得徒劳,他仍希望做些什么,让这事不至于完全荒唐。
纠结了片刻,他蹙着眉,颤着俯身,薄唇向她还微张呼气的嘴轻轻贴了上去∶“你……如今可以带我出去了。”
像受辱后英勇就义,但说完就挨了一巴。
因为刚才的激烈,她力度并不大,可依然将他扇得侧过脸去。
他反应过来,扼住她的手,实属震惊又愤怒∶“你还不满!?我都已经跟你……跟你……敦伦了。”
最后三个字,声息就跟蔫了一样。
云荇直勾勾盯着他∶“欢好一回换你出去,如意算盘打得好啊。”
这是回敬他刚才的讥刺,连秦忿然作色,还没完全抽离的肉茎又重新顶了进去。
“你还不明白?就算是指导棋,我跟你也下不出个所以然,方才的交战,托退是夯实中腹的必要,这是目前对抵御青渚流最行之有效的门径,但我为了防黑追攻,陷阵治孤,已经彻底偏了方向。”
一开始,趁定力尚存,还有意扳回,到后头就只剩下挂劲厮杀了。
云荇未作声,她当初确实输给犀霜,如今她在第一份谱录上一间高挂,而他们补全实战后,在进攻与固阵上,运思又截然不同了。
连秦扯过脚镣上拴着的铁链∶“况且如今这副模样,即便出去了,身无分文又能去哪?我只属意纹枰,你若不能委心,便始终让它拴着我,或者请那人来此处。”
云荇一直不搭言,连秦攥紧了拳,强迫自己压下怫郁,他拥着她,凑近她颈窝蹭了蹭∶“师妹……”
云荇默然看着,忽然伸出双臂圈着他∶“一心解棋?不打歪主意?”
“是,千真万确。”连秦妙目生光,将她搂得更紧。
她缓缓展笑,难得不是在阴阳怪气地哂弄他,连秦识趣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之后更是低眉顺眼地温存了一整日。
归理床褥,替她栉沐更衣,撕了果脯喂她,看书时也将人圈在怀中,夜间同榻而眠。云荇清晨自他臂弯醒来,迎着他平静专注的凝视,安适如常的一夜,她梳洗后,让他亦清整己身,连秦莫有不从。
云荇若肯放行,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买通线人盯梢,借下裳掩着他的脚镣,或者真的引外人到这片山头来,唯独没想过她真的会打开木闸,并解开拴了他不知多少个日夜的,脚踝上的桎梏。
镣铐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连秦的震骇无以言状。
他半晌无言,心头升起纷乱的疑云,随后即被更烈的委屈占据,额边鬓发遮掩下的双目酸涩微红。
但他很快便调整过来,换作不可置信的模样走向云荇,捧起她的脸,动情地狎昵起来∶“师妹……”
云荇任他逢迎,等他含情脉脉完,才带他沿山路而出,连秦在榻上度过的时日太长,腿脚不利索,走得极慢,他扶着枝节横生的茂木,已近深秋,周遭还是一片草盛林深,极其隐蔽。
随着他们离山渐远,身后那方矗在山中的庐舍,也一点点地消失在了视野中。
他那时不知,那会是自己最后一次回望它。
云荇没有绕着更稳妥的僻远乡郊走,而是直接在某处棚户的树头底,雇来驴车送他们进城。连秦肖想过无数次遁逃,可被关得太久,仅是站在日光底下,鼎沸的人声都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不得不主动牵起云荇的手,疑虑不消反增,半是试探地问∶“此处熙来攘往,你就不怕我走丢了么。”
走丢是假,遁逃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