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的话让他们又不得每天都安排一个人,来看守宫锁玉,而他们也必须着手与冷祈银的灵堂!
祈银,祈银,祈银……
坐在床上的宫锁玉,看着窗外摇晃这身子口中不断重复这一句,洁白的手指,不断地在她的眼前跳动这……
火焰……
眼神中,火光冲天,宫锁玉几乎猛地站起来,那是一双手,美丽而光滑的手,那是一双眼睛,充满着爱意和歉意的眼睛……
他说了什么,他的指尖够不到她的指尖,他们阻隔了不仅是熊熊的火焰,还是阴阳相隔。
是祈银,祈银……
眼中的人,是祈银,宫锁玉开心的光着脚丫冰冷的在地板上跳动着,忽而她朝着门走去,空无一人,几乎有人在招手,祈银在对他招手……
你要去哪里!
祈银,不要走!那背影是穿着白色衬衫的他,是她亲自换的白衬衫,为什么要走……
带我走……
洁白的窗帘,随风浮动,回来的林柔将暖壶摔在地上,那空荡荡的房间,几乎在林柔的心中插上一把利刀,陈医生的话,不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玉儿,玉儿,求求你,出来吧!
玉儿……
你就在这里吗?
树枝刮破了宫锁玉那薄薄的衣衫,脚下碎石子深深的陷入她的软肉中,泥土与鲜血混合在她的脚中,但是她的眼前只有那早已轰然倒塌的房屋,只有那被烧的所剩无几的黑焦木,只有那死亡与沉寂的空气。
我丢失了你……
缓慢的跪在那烧焦的灰烬中,发丝环绕在她的脸颊,抚摸她那悲伤,风无情闯入她那单薄的衣衫,仿佛撕裂衣衫,撕裂她的皮肤与骨骼,黑色的灰尘,不断的浮现在她的眼中,诉说这我已经离去,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死亡的气息,包围着宫锁玉……
冷,好冷……你在哪里,祈银,你究竟在那里?
不顾地上究竟有什么,一个尽的朝着地下的泥土刨这,泥土沉陷在她的指甲中,泥土石子撕裂她那柔软的皮肤,吸引这她的鲜血……
空气中,死亡伴随这鲜血的味道……
一阵嘶鸣声,将空寂的郊外打破了宁静……
玉儿……
冷寒看着宫锁玉一人在那废墟中跪着不断地刨这什么东西,那背影那么孤立,那被刮裂的衣服,那脚掌被泥土所掩盖的鲜血,都让冷寒有些无可比拟的怒火,一把冲到宫锁玉的身边,抱住那已经满手鲜血的宫锁玉,“够了,已经够了,祈银离开,不是玉儿的错,没有人怪罪玉儿。不要在自责了,不要自残了。”
我知道你,玉儿,你恨自己无力,你恨你爱的人亲眼死在自己的眼前,你恨你没有离他而去,你恨,无比的恨……
他还没有陪我走过千山万水……为什么要消失!
泪水在她那苍白的脸颊中终于流下,那不肯流下的泪水,诉说悲伤的源头!
他还没有给我戴上戒指,还没有为我穿上白婚纱,我不准,我不许,你离开我……
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
想挣脱冷寒的臂膀,想去在那一片废墟中寻找冷祈银没有死亡的事实,想去寻找自己那一份不灭的爱。
玉儿,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