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不介意~”白鸿摆了摆手,“因为无论我交给谁最后都是会被那群家伙架空的结果来说完全没差啦~就当给你放个假好了。”
安德烈:“……”
“您可真是……”
“那就这么决定啦——”
白鸿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愉快的长舒一口气,“事先声明,如果那群家伙不跪下来求我的话我是不会回来的,所以少说几年内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啦……啊对了,这期间安德烈是想和你的队伍一起离开还是继续呆在这儿随便你哦,反正联盟军还未正式解散,理论上还是会发工资的。”
哪里会有那种可能啊,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跪下来求人什么的。
安德烈·纪德一脸无奈的想着。
但是……
男人笑着叹了口气,侧身让开了门口的方向。
即使是背负了恶鬼之名的战神,本身也不过是个才刚刚过了二十岁的年轻姑娘而已。
“希望您这段时间玩的开心点。”
***
跟着白鸿一起登上船的时候,伏黑甚尔看上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这么走了?”
他咋舌,在游轮轰鸣声中回头看了一眼渐渐变小的常暗岛轮廓,头顶暗色的天穹像是浓墨重染的画布,边缘处的色彩渐渐被正常的天空浅色所取代,浓黑渐变成深蓝,最后又点点淡化成碧蓝云海的广阔天空。
本来飞机的速度更快一些,但是白鸿似乎更希望走海路,伏黑甚尔原本有些不理解,但是当他站在甲板上的那一刻,忽然有些理解了白鸿的坚持。
伏黑甚尔仰着头,神情有些恍惚。
……他有多久没见过正常的天空了?
“鸿,你看没看见——”
他兴奋的目光和叫声在回头看见白鸿眼上蒙着的白绸时戛然而止,种田山头火亲自前来迎接年轻的少将,那身着深色和服的高大男人恭敬立在白鸿身侧,瞧着他的目光多少掺杂了些嫌弃的不满。
“我看不见。”
白鸿回答。
她站在甲板上,浓黑柔顺的长发被海风吹卷而起,仰起头感受着陌生又熟悉的海风抚过面颊,神情是伏黑甚尔从未见过的惬意安宁。
在无光的常暗岛长大的白鸿肌肤苍白毫无血色,瞧着并不如其他行走于阳光之下的健康孩子那般生机勃勃,相反,她瞧着倒更像是个自月光中走出的苍白妖灵,不曾沾染半分人间生气。
“海很漂亮吧?”
白鸿轻笑着开口,她蒙着眼,无法从她眼中分辨出她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嗯。”
伏黑甚尔盯着她含笑的侧脸,不自觉地放轻了几分声音:“我们现在去哪儿?”
白鸿歪了歪头,她手上拎着游云,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脚下甲板,这价值五个亿的特级咒具就这么让伏黑甚尔随随便便塞给她做了盲棍,一点也不心疼。
“去禅院家。”
“去那鬼地方干吗?”伏黑甚尔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