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务室出来回到战略部的天雾海,一脸怒气地坐在了位于正中央的那张椅子上,嘴唇不停地张张合合,好像在嘟哝些什么的样子。虽然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状况,但是那从眼角散出来的杀伐之气却是第一次见。
本以为自家主人弟弟是因为援军战士的牺牲,以及加贺清光的负伤而不停地自恼,并且在心底暗暗地怒。虽然自家主人弟弟正在气头上,但是雷切还是开口劝道:
“主人弟弟别生气了,我雷切誓,一定会追到那些心狠手辣的杀手,并且一一将他们一刀封喉!”雷切单手握拳在左胸,一脸严肃地誓道。
虽然不期望自己的誓言能让自家主人弟弟立刻从深深的自责与悲愤中走出来,但料想应该也会有那么一点点效果,可天雾海接下来的回答却让雷切感到有些震惊。
“雷切姐姐,乘着誓言还没生效,赶紧取消吧!我现在并不想再生战事,毕竟战事一开,对手死伤不说,姐姐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位,我都不想再看见有何损伤,对于这股神秘之敌,只需加强防备便可,不必冒险前去主动攻击,所以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
天雾海背对着雷切她们坐着,说完了一番令人听不太懂的话以后,天雾海摆摆手让雷切她们都离开战略部。
看着略显憔悴的主人弟弟,雷切和影秀对视一眼,无奈地低下头并来回摇了摇。然后轻轻地向后退着,直至离开了战略部。
关上门后,两位牢牢牵挂自家弟弟的姐姐开始交流着。
“你说,战略部中的那位这次会过多长时间出来啊!”
在童子切阵亡之日,天雾海将自己关在了战略部长达一月,幸亏部室中有加贺清光她们这帮吃货妹妹留下的‘存货’,不然的话,恐怕早就随童子切一起去了。
影秀忧心忡忡地看了被牢牢锁上的部室门,有些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自己答应了天雾洋会好好照料他。可是平日里,自己挡个刀辅个助还是可以的,可这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了。
“不清楚啊!我想应该会比上一次来得早一些吧,毕竟这次并没有出现阵亡,怎么说呢,我们这些做姐姐的,也只有在门口好好守着,随时准备‘救人’咯。”
考虑到上一次将自家主人弟弟救出的时候,天雾海已经饿得快要晕厥过去,影秀这次特意防了一手。听着自己搭档的提议,雷切赞同地点了点头。
在两位姐姐商量着应急对策的时候,在部室中无限自责的天雾海则做出了一个令人惊异的决定:自己要一人独骑,找到那支战力强悍的队伍,亲手切断头目的喉管,再以快刀切下那狗贼的头颅,以此来报加贺清光之仇。
天雾海从小便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有了想法,便一定要付诸于行动。这次也不例外,不过第一步便是如何离开这个部室。有了先例,两位姐姐一定会守在门口的,所以从正门突破的成功率低到可以忽视了。
既然正门突破不了,另辟蹊径走窗的想法被放到了第一位。天雾海慢慢地来到窗前,打开窗刚想纵身跃下,但看着底下三三两两的人群,为了不惊扰到她们,天雾海又放弃了走窗户的计划。
到此天雾海对那句‘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实属小说家言论,残酷的世界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即便是有,那也是为有权势的人服务的。
既然前两条计策不行,只有得罪两位姐姐了。
“哎哟喂哎哟,雷切姐姐!影秀姐姐快来救救我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为了能够吸引两位姐姐前来,天雾海的喊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大有穿肠烂肚的架势。
而门外的两位护卫姐姐,听着里面杀猪似的喊叫,便交头接耳地商量起来。
“你说是不是真的?”比起雷切影秀显然更在乎天雾海。
看着一脸焦急的影秀,雷切也皱着眉思考着。按理说,里面的那个家伙并未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突然的腹痛,不是急性疾病,就是故意引自己和影秀上钩。
“先不去管他!看看他还有什么下文!”雷切拉住了急性子要去开门的影秀。毕竟天雾海古灵精怪的程度不输于国纲妹妹,自己可是聪慧的代名词,才不会被耍了!
雷切这么一等没关系,但是急得部室中的天雾海团团转,两位姐姐何时那么有空,竟然想要和自己比试?
既然腹痛不行,那么也只有剑走偏锋了!天雾海拔出怀中的短刀,对着自己的左臂就是轻轻地一刀,渗出的血滴拍打着部室的地面,说来也巧,天雾海这一刀正好砍到了经脉上,所以不需作过多的加工,血液一会儿就滴满了一块4ox4o(cm)长宽的方砖。
“姐姐,姐姐,两位姐姐,快来救救我啊!血,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呜呜!”天雾海一面摔倒在地,一面更加悲壮地嘶喊着。
“不行,看样子他一定是被暗器所伤了,我一定要去救他,一定要去。雷切你放开我。”
听着门内悲壮喊声,护弟心切的影秀一面在雷切的禁制中挣脱着,一面抓住了部室门的把手。
‘啪嗒’,随着门把手的回位,影秀第一个冲入了战略部室,而雷切见阻拦不住,也紧随而至。
“弟弟,弟弟你怎么了!可恶,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找他去,我一定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的。”影秀一面查看天雾海的伤口,一面气愤地说道。
“还有你,雷切啊,我说早点进来你偏不让,现在好了,弟弟受了伤,你好过了?!”
弟控的影秀见到自家弟弟受了如此重的伤,平日里的姐妹情分也暂时性地被远远抛在了脑后。